就算他現在做的再好,以前的過錯就不是錯了?就可以一筆勾銷,既往不咎了?
不可能,抓緊滾。
她周瑤又不是個傻子,周釗進去了橫著出來的可能性不大,她周瑤進去了橫著出來的可能性極大。
這些人是沖著周瑤來的,又不去是沖著周釗來的,她又不是看不出來,單憑這如同巧合般的。弄不好過一段時間給這胖子弄上個什么官職,說她當街刺殺朝廷官員的帽子都能給扣上。
聽到這個答案的周釗眼睛閉了一閉,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失望,卻又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明明這樣的答案是意料之內的,是正確的,可是為什么聽著就這樣扎心呢?
府尹李全有些尷尬,他試探性的又問了一句:“您看這現場的當事人也就你們兩個啊,一個受了重傷,一個一點事兒都沒有,你說到底誰跟我回去做個筆錄?”
周瑤搖搖頭,誰說就他們兩個的,不還有白易呢么?
她轉身,壓根沒瞧見白易的影子。
周瑤剛想出聲喚白易,卻被周釗出手制止道:“我去吧。”
周瑤不解的看了一眼周釗。
他神情平靜,毫無波瀾,甚至臉色更蒼白了。
這似乎并不是府尹李全想要的答案,他有些為難,指著周釗流血不止的肩膀道:“這也不行呀,周大人您這萬一在我們關押的地方出了點事怎么辦?我們小小衙門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周瑤現在算是明白了,他們就是非得挑著軟柿子捏,周釗想去他們都不讓去,自己不想去,也得被迫去。
反正就還是那句話,時無君子,小人當道。
周釗喘著粗氣,艱難的從地上想要站起來。可是他的身子踉蹌的明顯,一個虛晃差點掀翻了扶著他的周瑤。
“給我簡單包扎一下。”周釗淡淡吩咐道。
府尹李全慌了神,他找遍了現場,就是沒能找到一個大夫,現場內倒是到處都是驗尸的仵作。
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還是周瑤開了口:
“仵作也是大夫,都是一個專業的,什么不會什么呀,快叫過來給他包扎一下!”
府尹李全一愣,心說這哪兒敢呢,做仵作的都是十分下賤的活兒,這讓他們來給周大人包扎...
其實他心里也想到了這個方法,相比于現下去請一位大夫來,讓勘查現場的仵作消殺一下給他包扎也不是不可以。
周釗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嘿這是損我呢。
“我不。”周釗撇了撇嘴,杠上了,“我才不,我有潔癖。”
周瑤無語,深呼吸一口,耐著性子同他講,“這些個仵作別名叫法醫,你知道吧,雖然是在死人身上下文章的,可是他們專業相同呀,甚至仵作更令人敬佩。”
她點到為止,不說多了,說多了也同周釗講不通。
“你聽話,不然你死去?”周瑤瞧著他還一臉沒有所謂的樣子,直接是沒了耐心。
聽到這話,周釗的臉唰的一下子陰沉了下來,比剛剛還要更嚇人幾萬倍。
府尹李全才是夾在中間最難受的,他一要完成上邊下來的命令,二還得盡量著保持自己不攪和在這灘渾水中,因為他還要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