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這個鬼腦殼中又有什么小心思了?”任玄有些無奈。
他瞧著周瑤特地說這些話,定然就是不安好心的。
“我知道你們地下錢莊明為賭莊,暗地里做的是販賣消息的買賣,不如你幫我查一件事情?”周瑤輕聲協商道。
“什么事情?”任玄饒有興趣的問道。
“你幫我查一下十幾年前晉寧出生時的前前后后所有發生的事情,以及當日出生的所有女性嬰兒。”周瑤若有所思的道。
任玄一聽,明顯的又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他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一看就是不想同公主府扯上關系。
“不是我不幫你查,只是周大人還未清醒,我覺得你可能是想去探望一下他了。”任玄直接轉移話題道,企圖讓周瑤自閉。
周瑤滿臉寫著拒絕,“可別。”
不想查就直說,周瑤這還沒逼迫他查呢,他反倒想用這種方式將自己拒絕。
她現在一想周釗就腦殼仁疼,因為現在的她,竟是不知道自己如何去面對周釗。
周瑤承擔不了別人這樣拿命去負擔的這么重的愛,更沒法回應,也不想回應這種愛。
“你別說些有的沒的,你就說可不可以幫不幫我。”周瑤沒好氣的說道。
任玄失笑,這樣能對自己趾高氣昂的意氣指使,也就周瑤能干得出來了。
他的神色正了一正,嚴肅的開口道:“我能救你一命實屬不易,但是別的不行,你不要將自己過多的摻和進去,公主府的恩怨是一灘渾水,你不要命了?”
周瑤看得出來任玄嚴重的擔心和臉色的嚴肅,同時也能明白任玄的用意,可是她不得不去冒這個險。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就算她不去淌這趟渾水,晉寧也已經做好十足的準備給她拽下河岸邊了。
她和晉寧,在這場無聲的戰役中只能存活一個,這個人,周瑤不確定是不是自己,但她希望是自己。
畢竟她還要報仇,而且誰會不想多活的久一點呢?
于是她的語氣也沉重了些許,聽起來不像是在鬧著玩兒不著調的,“不然我把身上的銀子都給你,你算我搭個伙怎么樣?我真必須查這件事情,不然晉寧也不會放過我。”
周瑤看著任玄仍然有些猶豫,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半威脅半開玩笑的又道,“你不同意的話,我就把你的真實身份曝光出去,讓公主府同你打擂臺。”
她這個威脅可算是“震驚”到了任玄。
“好啊周瑤!你可真是鐵隨了周釗,一點良心都沒有,拿把刀子捅你心里去,出來的定都是黑水吧?”任玄嘴角抽了一抽,“沒有感恩戴德,沒有再加回報,反而打起威脅我的主意了,你這小家伙可真行。”
“是是是,你是我恩人。”周瑤瞬間變了臉,感恩戴德的臉上有些過分的感激涕零,假到表演痕跡十分的明顯,“所以我說我的大恩人,你既然都這樣恩人了,倒不如再加把勁,多幫我幾個微不足道的小忙?”
不要臉這一行為,在周瑤的身上發揮了淋漓盡致的作用。
你還別說,這一招好像還真是百用不靈,任玄根本就拿她沒轍。
“幫你可以,你要進來同我一起經營錢莊也可以,但你必須要告訴我實話,你的理由是什么?查晉寧出生時的目的是為了什么?”任玄答應的很莫名其妙,這讓周瑤有些意想不到。
可是這樣事情到底要不要同任玄講,她還沒想好。
因為這件事情可太大了,就算她同任玄講了,任玄也不一定相信啊。
算了,還是先不講了。
于是周瑤立刻轉移話題的糊弄道,“那個小孫到底是不是你的人?我還覺得他同時侍奉兩個主子呢,我差點就活著出不來了。”
任玄能明顯的察覺到周瑤在轉移話題,他笑笑,道,“是我的人,不過你不要轉移話題。”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做選擇,告訴我我就答應你的條件,不告訴我,一切免談。”
商人果真就是商人,把一切可能有利可圖的秘密必須掌握在自己手里。
知道了這個秘密,任玄日后若是想對付晉寧的話,豈不是也多了一個選項。
“啊……”周瑤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