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夠就什么?”任玄皺眉,這怎么話話說一半不敢說了?
“哎呀,老板,您還是下去看看吧。”胖子總管無奈道。
這還是周瑤第一次見到一個這樣落魄的王族世子,明明有著天生貴族血脈有著家世背景,卻淪落的連區區一屆王上的家臣都不如。
只見鄭晉十足像一位爺爺一樣的坐在凳子上,旁邊靜靜地站著的柔弱男子,大概就是那位可憐的小世子。
他連個座位都沒有,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小世子白白凈凈,柔柔弱弱,長相俊朗,但身子骨看著就略微單薄了許多,他身著一襲白玉色長袍,雖然樸素,但卻也難掩他身上與生俱來的貴氣逼人。
一看,便知這不是什么凡夫俗子,縱是有天上來人,也難掩這般風姿綽約。
看起來他的長相,像是比自己年輕許多。周瑤看著年輕的弟弟,口水都要流了出來。
若是自己那個天天只知道垂涎弟弟的好閨蜜看見上元澈,怕是當場都要撲了上去。
上元澈生的倒是極其的好看,人如其名,眼神清澈的如同林間的小鹿一般。
相反,那個鄭家的小公子鄭晉就一副地痞流氓的氣質和模樣,翹著二郎腿,就差要將腳踩到天上去。
不過這樣的坐姿是舒坦,周瑤有時候在趁著沒人的時候也總是喜歡這樣做,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未免有些太不過于注重形象。
周瑤沒有露面,她只是悄悄的躲在人群之后,靜靜地做一個圍觀群眾。
胖子總管帶著任玄飛快地迎了上去,一路小跑著走到了鄭晉的面前。
“不知世子殿下、小鄭公子大駕光臨,小的有失遠迎,實在是罪過。”胖子總管恭謹的說道。
胖子總管指了指任玄,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卻立刻被任玄搶了先。
“世子殿下。”任玄沖著鄭晉行了禮后,接著,對著一旁的上元澈行了一個恭恭敬敬專門對王室貴族行的大禮,“不知世子殿下同小鄭公子大駕光臨,可是想玩些什么?”他用眼神示意胖子總管,胖子總管立刻心領神會的搬了個凳子放在了上元澈的身后。
上元澈輕聲對著胖子總管道謝,給胖子總管好生嚇了一跳。哪兒有王族這樣客氣的,囂張跋扈的貴族他見的多了,可是堂堂一世子,竟然給自己道謝,這誰不嚇一跳呢。
雖然給他將凳子搬了過來,可是他并沒有坐下,而是依舊靜靜地站在鄭晉的身邊。
“你是哪位?”鄭晉瞧任玄行為恭謹,一時間心中生了疑惑。
這人瞧起來乖張卻又講情理,無論對自己,還是對上元澈,那禮數都周全的很,該行的禮數所有步驟每個都對,瞧起來不像是一般的莊荷。
他又仔細的看了兩眼,眉頭愈發的緊皺了起來,他像是在思考著什么一樣,想了半日,忽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靈光一閃,他指著任玄問道:“你不是那日我同周大人來玩的時候的那個莊荷?”
任玄點了點頭,不卑不亢的回道:“是。”
“你個莊荷你站在你們總管前邊啊?是不是有些太過于離譜了?一點禮數都沒有。”鄭晉撇嘴嚷嚷道。
周瑤聽見他說的話,有些想笑,還好意思說別人呢,也不看看誰是那個最沒有禮數的人。
要是她聽著鄭晉這樣當場打自己的臉,怕是要拿棍棒給他打出去才好。
可是站在那邊的任玄,神情毫無波瀾,一動不動,甚至還有些想笑。
“小鄭公子想要玩兒些什么?”任玄沒有搭理來自鄭晉的譏諷,只是淡淡的走正常流程。他才不管鄭晉說些什么屁話呢,一概左耳朵進右耳朵出罷了。
“我說你這人怎么聽不懂人話呢?小爺我都說了,讓你一邊兒閃著去。”遭到了忽視的鄭晉可不愿自己被忍氣吞聲,他的語調陡然變高,語氣也冷冽了三分,像是要找事前的開端,不達目的不罷休,“把你們老板給我叫來!”
鄭晉嚷道,一副活要將任玄生吞活剝了的樣子,“我說了,把你們老板給我叫來!他都怎么管理下人的?今兒你們老板要是不出來跟我說道說道,我非跟你們錢莊不樂意!”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老板?這里見過老板的能有幾個人?
一個手能數得過來都不錯了,這小鄭公子怕是吃酒吃糊涂了吧,還非得叫什么老板?說來也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