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知道非禮勿視,視線早就隨著身體轉了過去,只留下了一個寬闊的背影扔給周瑤任她扔東西砸過來。
“你來是有何要緊事?”周釗用手輕輕按下了即將要暴跳如雷的周瑤,輕聲細語的詢問白易道。
白易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有要緊事才來的,不然也不能急的連個門都不敲,連聲通傳都不通傳。
他趕緊回過頭來,一時間的忙亂讓原本就非常急的事情變成了急上加急,火急火燎,更緊急了。
“晉寧郡主在前往月明汀的路上!大人!”白易焦急的說道。
周釗皺眉,“這怎么了?”
“不只有她一人,還有長公主,是不久前剛入的府。”白易又道。
“長公主?”周釗皺眉,她來干嘛?“為什么沒有下人通稟?”
“長公主身邊的護衛攔下了要來通傳的門房,就連小廝也被一一扣下,說是什么進自己女兒家不用如此大張旗鼓的匯報,說不愿驚擾了姑爺休息。”白易艱難的匯報道,因為他能清楚的看見周釗的臉色越來越綠,越來越陰沉。
定然是故意的。
即便是有著長公主的身份,也不能隨隨便便進別人家門吧?
真是好生奇怪。
“來不及了,我先送小姐從后門出去。”白易說著便要上來領周瑤。
周瑤皺眉,心說這個時候不得搞搞事情,讓周釗氣的焦頭爛額的?
那必然得搞搞事呢,她又不是什么好人,還能老老實實的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不可能的。
“我不走。”周瑤這下完全的往被子里一縮,“我在我自己家,我為什么要走?怎么,這不是我的家了嗎?”
她的反問給白易問的啞口無言,正在白易帶著求助信號看向周釗的時候,發現自家大人正一臉色瞇瞇,哦不對,是滿是寵溺的眼神看著周瑤。
他好像很享受周瑤的主動,享受周瑤向自己的身體靠近。
換句話來說,他根本就不在乎長公主和晉寧來不來的,他只是貪戀這片刻的溫存。
白易救命一樣的看向周釗,發現周釗也完全沉淪在溫柔鄉里,他很是無奈,眼看著沒了招,便繼續提醒道,“大人?”
他這一聲呼喚,徹底給周釗喚了個清醒。
“阿瑤?”周釗小心翼翼的喚道,“不是說不讓你在這里,而是我在想辦法對付她。”
他嘆了口氣,“我醒來以后,你在江都府衙的遭遇,白易都一五一十的跟我講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周瑤聽到這話,將腦袋蒙進了被子中,聲音嗡嗡的,“可是我已經受了不少委屈。”
想來,她想想在江都府衙的牢房中過的那幾日,真就鼻子一酸,委屈的要命。
周瑤淚點很低,想想就很容易哭出來。“你都不知道,李全是個變態,吃的不給我,喝的不給我,還要猥褻我。”
“什么?”周釗的身子一僵,胸口的起伏明顯的大了起來,周瑤能感受到來自他的隱忍著的怒意,那感覺,好像就是要從床上跳起來,沖出去,立刻去把李全碎尸萬段了一樣。
周釗的目光轉向了白易,在白易心虛的眼神中,周釗已經了然了一切。
定然是白易怕他怒極攻心,然后故意對這些事情有所隱瞞的。
周釗只知道李全受了晉寧和公主府的示意,不給周瑤吃不給周瑤喝,關了好幾日,才被任玄用了手段救出來的,他正想好好的打算去謝任玄一番,可是又聽到這個消息,他覺得也都不必謝了。
任玄救的什么人?怎么連這樣的事情都不能保證不出現呢。
同樣,周釗也很惱火白易的隱瞞,他大概知道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府內上上下下都是被晉寧把控著,可是他沒想到白易竟然也沒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