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準?”聽到這個名字,周瑤有些耳生,可是周釗又說自己見過這個人,自己是從哪里見過的?
她想破了頭都想不出來究竟是哪一位,可是為了表現自己沒有那么的喜好是非,周瑤還是止住了自己想繼續好奇下去的心。
“是啊,就是盛準…”周釗輕聲道,也沒有繼續往下說。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有時候上下問答的話語都是上一句話接不住下一句話的,可是仍舊是這樣閑聊著。
是夜,月色正濃,屋里輕輕泛起科鼾聲。那呼吸聲平穩沉悶,安靜的屋子里只能聽得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周瑤睡的寧靜,一旁的周釗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睡不著,是真的,睡不著。
這么多年了,自己還是沒有習慣過來與人同床共枕,就連身邊的人是周瑤都不行。
周釗以為自己足夠在意周瑤,已經足夠喜歡這個紫羅蘭般具有靈氣的小姑娘了,可是每每閉上眼睛,剛剛進入半沉睡的夢鄉時,他的眼前都會浮現年少噩夢般的光景。
那光景中有著五彩斑斕的刀光劍影和數不清的刺耳嘶吼聲,每一個畫面,都深深刻在自己的腦海里。
周釗清楚的知道,這是自己的內心深處在與現在這個貪圖表面快樂的他在做斗爭,在警告自己,在告誡自己。
不要忘卻一些什么樣的事情。
可是,他做不到,又做的到。
現如今的周釗,清楚的明白自己是陷入了一個溫柔卻又瘋魔的陷阱,可他就是抑制不住著迷,即便自己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一件好事,懷中摟著的少女,不是一個對的人。
是得有多么嚴重的疑心,才能讓這個人從不與人同床共眠,可卻又是有多么瘋狂的歡喜和渴望,才能讓這個人忍受著徹夜難眠的心理壓力不肯放手的抱著懷中睡的酣甜的小姑娘。
周瑤睡的昏沉,一點都沒了睡相,整個人橫七豎八的歪在床的大部分地方,將整個床都占了一大半,還有一只腳搭在周釗的腰間,膈得他好生不舒服。
她睡的極其的香甜,倒像是一點兒也不害怕身邊的人是否會對她圖謀不軌。
周釗一臉失笑的看著她不拘小節的豪放的睡姿,自己差點笑出來了聲。
他強忍著睡意,半闔上了雙眼,腦袋里是走馬觀花的記憶場面。那些記憶全都是同身邊這個小丫頭的,有令人生氣的極度憤恨的,有好笑的就快要笑出來眼淚的。
好像什么都有,卻好像什么也都沒有。
周釗沉下了心。
原本的計劃要稍微的提前那么一點點了,不然,他就快要等不及了。
就這樣過了一晚上,第二日清晨,周瑤醒來的時候,第一縷陽光早已灑下了大地,她睡的舒坦,起來后渾身不累,還伸了個懶腰。
好久沒有這樣睡的香了。
她邊伸懶腰,手邊摸到了一個胡子拉碴的扎人東西。
周瑤嚇得趕緊清醒了過來,打眼仔細一看,整個人成一個大字型混趟在床的正中間,翻身以后,左邊緊緊的抱著周釗不撒手,小手還無意識間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給周釗摸的一臉黑線。
“摸夠了嗎?”周釗忽然開口道。
周瑤這才看見他竟是一直睜著眼睛在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只不過沒有說話。
簡直像一個無聲無息的鬼一樣躺在自己的身邊要嚇死個人。
她整個人都忘了身邊還睡著一個人呢!
周釗的眼眶烏黑,就像是被人在眼上打了兩拳一樣,神情疲憊的要命。
若不是周瑤一夜睡的香,看著他這頹廢的模樣還有烏黑的眼眶,還真在懷疑他是不是背著自己這一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摸不夠。”周瑤話鋒一轉,微笑著道。她又伸手在周釗的肚子上戳了一戳,一點彈性都沒有,不好玩。
日夜習武的結果就是讓周釗有了一身的腱子肉,結實硬朗且有線條,雖然好看,但戳起來卻是很不舒服。
硬硬的,一點兒都沒有自己軟軟綿綿的肚皮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