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什么,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周釗輕笑。
晉寧和盛準親的雖然是如火如荼,但肯定不能就這樣一直親到天昏地暗,總有一個終結的時候。
二人緩緩停下的時候,晉寧一臉紅潤和嬌羞。
“我很想你。”盛準輕輕開口道,他將晉寧耷拉在耳邊的頭發繞到了耳后,語氣低低的,聲音中充滿了極難控制的隱秘的**。
待他話音剛落,晉寧整個人都后退兩步,忽然沒由頭的緩過來了神。
現在才她反應過來,可是已經晚了。
“你不要過來。”晉寧遲遲的后退兩步,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彷徨。
盛準抬起一半的手瞬間停在半空中僵住了,他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神情卻沒有什么不對。
“已經遲了。”晉寧輕聲喃喃道。
“什么遲了?”盛準雖然心里明白她話語中所指的是什么,可是還是順著晉寧的話茬開口問道。
“所有的一切都遲了。”晉寧的聲音壓的很低,她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已經有許多微微隆起了。這里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一個與自己沒有那么愛的人共同孕育著的小生命。
自從那日自己鬼迷心竅,順從了長公主的決定后,這一切都已經奔向一個不可逆的結局迅速發展,她知道這一切都晚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可是現下最后的狂歡和放縱又有什么用呢?一點用都沒有。
盛準人在戶部,雖然官職不大,每日里跟著張弦做牛做馬,但青年人依舊是前途無量,雖然家世沒有那樣的顯赫,但娶個平凡人家的姑娘做妻子,日后也是子孫滿堂。
她晉寧沒有那個福氣,生來就是可以享福的身子。
擁有著什么樣身份的光環,她就必須付出同樣相等甚至更高幾倍的代價,這個道理晉寧明白,她也懂。
可是此時此刻,面對著月色下的盛準,她有些后悔當初選擇了這樣的一條路。
這樣的一條,遙遙望去前路是無比艱難艱險的路。
“我最后問你一遍,盛準,你最好如實告訴我,你到底在同周釗做些什么?”晉寧輕聲開口問道,她的神情很是嚴肅。
她必須要知道盛準和周釗在密謀著些什么,她不是不相信盛準的自保能力,她是不相信在周釗毒蛇般的人的面前,盛準能討到什么樣的好。
即便是最后盛準達成所愿,那也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沖動。
晉寧是一點兒都不信周釗會做雙贏的買賣,他不是個大善人,更不是個有道德的心的人。
唯利是圖,能榨干所有人的最后一滴血,是周釗再正常不過的操作了。
“我在周釗的身邊雖然沒有很長時間,但足夠可以幫助到你逃離他這個是非的人,你今天必須告訴我你到底在同他做些什么,不然我會不安心,我不會好過。”晉寧咄咄逼人的輕聲道。
被偏愛的總是都有恃無恐,晉寧知道自己在盛準的心中還有幾分位置,便試探性的拿自己的歡喜試圖威脅道。
“盛準,你必須告訴我。”晉寧道。
她看的出盛準臉上的欲言又止,知道自己多花費點時間和心思便能從盛準的口中問出來了,可是留給他們時間總是不多了。
晉寧自認為自己同盛準的這段感情被公主府用了手段給抹的一干二凈,可是她仍在擔心和害怕著周釗會發現。
“盛準,你快說呀!!!”晉寧催促道。
在外邊呆的時間夠長的了,過一會兒打更人打更,府內換防,按例是要巡查一遍的。若是到了那個時候,這花園中可就是萬萬呆不得了。
盛準欲言又止,想說的話還未說出口,他視線忽然看見了晉寧下身微微隆起的小腹。
他的話頓時又硬生生的給咽了下去。
不能說,真的不能說。
晉寧,會瘋的。
說出來的話,不僅這個孩子活不了,以晉寧這樣心高氣傲的天之驕子,受到了這樣的侮辱,定然也會是活不下去的。
盛準在心中千叮嚀萬囑咐的壓住了想要開口的**。
不能說,一定不能說...
就算是晉寧恨自己,以為自己同周釗混到一起了狼狽為奸,他也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