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總管將他們二人畢恭畢敬的請了上去,這里對于周瑤來說是很熟門熟路的,畢竟自己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呆在這里。
胖子總管將他們二人帶到了一個會客間類型的地方,任玄并不在屋內。
上來的時候,周瑤還能隱約的聽見樓下地下大堂里高呼喝彩的尖叫聲,想必是又有什么運氣極佳的客人翻了倍,拿籌碼到手軟。
他們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好久卻沒有等來任玄。
任玄就好像是知道了什么一樣,周瑤真的覺得他好像是因為不愿意摻和進來什么事情從而提前跑路了。
周釗也漸漸的有些不耐煩了。
“您用盞茶。”胖子總管頻繁且殷勤的替周釗斟著茶,一盞又一盞。
周釗就坐在這里喝了一盞又一盞的茶。
這世間有些太長了,就連茶水都添了七八次了。
“小的去替您看看。”胖子總管斟完了最后一盞茶后,放下茶壺道。
他的話音剛落,門被“吱呀”一聲推了開。
任玄是頂著一臉疲憊走了進來,眼眶下的輪廓也是泛著烏黑鐵青,就像周釗周瑤二人一樣,他也似乎是明顯的一夜未睡。
出來混都不容易,無論是老板還是高高在上的大人,這總是要忙一整夜的……
周瑤不免在心中感嘆。
“喲,稀客啊。”任玄抬眼打量了在里邊坐著都快要不耐煩的二人一眼,自顧自的走了進來拎起胖子總管放在桌子上的茶壺對著嘴就喝了起來。
周釗頓時感覺到有些反胃,想把自己之前喝的茶水全都吐出來…
“周大人大駕光臨是有什么要事?”瞧著周釗也不說話,于是任玄便開了口繼續追問道。
他說話經常的陰陽怪氣的,周瑤都快聽習慣了。
周釗做了一晚上的無用功,依然是很不開心的,他沒有時間再同任玄繼續廢話家常下去了,開口便很是直白:
“張弦你認識嗎?”
任玄聽到了這個名字后明顯的一愣。
“聽過呀。”他繼續喝茶,不過這會兒是用胖子總管遞過來的茶盞喝的。
他抿了一口茶水,像是在補充什么一樣緩緩又道:“在這整個江都城有誰不知道張弦大人的名號?他若是打上個噴嚏,整個江都城的商界都得抖上一抖。”
周釗聽了這話皺眉,就連周瑤也在感嘆這張弦竟是有這樣大的本事么?
“他有沒有來找過你存什么東西?”周釗繼續追問道。
任玄的嘴角一抽,不知道周釗在放些什么屁說些什么天大的笑話,他不確定的問道:“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周釗點了點頭,“是死了,我說的是之前。”
任玄有些明顯的沉默不語。
“他來找過你。”周釗肯定的道。
任玄點了點頭,“當然,這沒什么不敢說的。整個江都城中的有錢有勢之人,十個里有九個來過我的場子玩兒,剩下一個還是陪同。”
“我不是說這個,我的意思是張弦有沒有然來讓你保管什么東西?”周釗覺得跟任玄溝通起來屬實是有些費勁的,但還不得不溝通。
任玄遲了一遲,緩緩的承認道:“有。”
“什么東西?在哪里?帶我去看看。”周釗命令道,語氣中有些急迫,話語說著刻不容緩。
“大人。”任玄沖著周釗抱歉的笑了一笑,“我是生意人,講的也是品德,大人不能因為我任玄是下九流就可以任意干涉我客人交代給我的事情。”
周釗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任玄。
“大人……”任玄為難的皺著眉頭,“您就別為難我了……”
又是一年秋風起,蟹腳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