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個有緣人是誰,是否為我張氏家族之人,你都可以為他開門。”
張弦的話說的神神叨叨的,任玄反正是一個字都沒有聽懂。
他對于這個富有的戶部尚書了解的少之又少,任玄只知道他是長公主的麾下,掌管天下錢財,但來這里賣張弦消息的人卻是少之又少,而張弦也從來不賭。
任玄并不覺得周釗就是張弦話語中的那個“有緣人”,恰恰與之相反,任玄覺得周釗就是張弦的“孽緣人”。
他原本不想給周釗開這個門的,但周釗明目張膽的威脅自己,就因為自己有個天大的把柄被他握在手里,不然他也不至于這么快這么沒有原則的就從了。
任玄只好在心中默默祈禱張弦不要在夜半三更中找上自己。
但即便是這樣,他仍不由的在心中感嘆了起來周釗這通天的本領,竟然連人家金庫的鑰匙都能搞到手。可是他還是一言不發,心說想看周釗出出洋相。
可是他沒曾想人家周釗根本不出洋相,也不自己研究,轉了個身回了個頭,直接將那個玉佩塞到了任玄的手中,壓根不管任玄是否拒絕。
“干嘛?”任玄一臉懵逼,假裝自己什么都不懂,“你給我塊玉佩干嘛?”
“這是鑰匙。”周釗淡淡道,他向后退了一步,指了指那仍是關著的石門,“開開它。”
他使喚人使喚的倒是非常的熟練,一點也不管這是不是在外邊兒。
任玄假裝“啊?”了一聲,一臉疑惑的演技是十分的爐火純青。
“別啊了,抓緊打開。”周釗沒好氣的道。
“……”
任玄沒招,只能硬著頭皮走了上去假裝研究一番。
他其實看見了張弦怎么開的這個門,看見了張弦拿鑰匙開門的全過程,但是他要是開門開的太過于流暢也會顯得很奇怪。
事實證明,覺得你奇怪的人,你做什么,他都覺得奇怪。
即便是任玄假裝鬼祟的摸索了半天的這個石門才將玉佩卡進了該有的位置,周釗的眼神都是非常的奇怪。
那奇怪的眼神好像是在說“為什么這么奇怪的門鎖你都能打開莫不是你偷偷來過?”一樣。
在周釗異樣目光的注視下,門緩緩的打開了。
周釗深沉的看了任玄一眼,沒有說話。
任玄可管不了這么多了,他趕緊無視掉周釗異樣的眼光走了進去,摸著黑點燃了墻上的壁燈,光線頓時由昏暗變得明亮了不少。
周瑤眼前原本模糊的視線頓時亮堂了起來,隨著亮起來的光線,她清楚的看得見屋內的所有東西。
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正是那傳聞中的一座巨大無比的金山。
這里竟然真的有……
所謂的“金山”。
這所謂的“金山”,是被一塊又一塊的金塊所堆砌成的,在搖曳的火光下散發著金燦燦的誘人光線。
周瑤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隨手拿了一塊放在手中掂量了掂量,這可能就是沉甸甸的幸福感吧…
一旁的周釗自然沒將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座“金山”上邊,他環顧了整個密室一遍,除了這堆成小山一樣的金子以外并沒有看見別的東西。
難不成是自己的猜錯有誤?周釗泛起了疑問,難不成這張弦的密室里,真的就只有長公主所言的金山?
周釗抬眼打量了一眼這座幾乎讓任何人看見都震驚的金山,這的確是巨大的一筆數額,即便是放在任何一個有錢人的面前,都不足以為怯。
若是說長公主因為這座巨大數額的金山從而冒著風險去再同張弦扯上關系,這不是沒可能的,只不過周釗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這么多的錢你打算如何處理?”任玄開口詢問道。
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新上任的下一任冤大頭客人。
這么多金條,搬出去未免太過于顯眼了,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張弦死后的特殊時期,若是從錢莊的地庫中運送出去這么一大筆金條,那肯定會惹到旁人議論紛紛。
周釗又不是個傻子,定然不會這么做的,既然他不會這么做,那他定然只能先將金條存放在這里,然后給任玄交著管理費和保護費。
無論怎么算,任玄都是賺的。
果然是商人,將每一筆賬真是都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