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站在兩人身旁,眼神里是各種羨艷,可它面上又假裝十分不屑,實則心里垂涎欲滴。
阿水仙侍含著笑提了裙擺坐下,在旁看著。
她溫聲道:“不用這樣客氣。早些時候聽仙童說你被神君懲罰來到此抄錄書籍,我便想著你應是還未進食。正巧,昨夜領了仙資,買了些仙果,就來尋你了。
“欸,我還道是阿水姐姐想我了,”遲魚聞言佯裝傷心,趴在阿水仙侍的肩上假嘆言道:“我這心啊,真是嘩啦啦的碎了。”
饒是性情再好不過的阿水仙侍,也沒忍住抬手去刮了下她鼻子,笑嘆道:“小魚仙子你可就別拿我取樂了,我也就這幾日才得清閑,若真是心里沒有仙子,又怎得還專程過來看你?還帶了些許仙果?”
“嗚嗚,阿水姐姐你可真好。”遲魚被小小感動了一下,說話之余把頭更埋進阿水懷里一步。而同先前幾句假嘆相比,這一聲倒也算是真情實意了。
阿水仙侍聞言又是一笑,打眼看了下四周,輕拍著她道:“看這煙海閣,盡是各界珍藏孤本,想來對小魚仙子來說也是一番磨煉了。”
聽此一言的遲魚立刻苦巴巴皺起一張臉,埋怨道:“是啊是啊,阿水姐姐你還有所不知,這豈止是一次磨煉,簡直是道德的淪喪,泯滅人性的摧殘!”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白澤酸溜溜地說道:“更何況你還吃好喝好,哪兒算得上吃苦?”
“你這般學霸哪兒懂得學渣的苦!”遲魚反駁。
阿水仙侍在旁溫聲道:“小魚仙子有這般直爽脾性自是再好不過,磨煉下性子豈不是錦上添花?”
“錦上添花?”遲魚抬頭看了她一眼,繼而齊齊舉手作投降狀:“饒了我吧阿水姐姐!再這么磨煉下去還不如一刀解決了我來得痛快!”
“噗——!”到底是遲魚太會感染人情緒,阿水仙侍禁不住笑出了聲,卻也不忘敲了下她的小腦袋瓜:“小魚仙子可別說了,盡說些不好聽的話。”
“嗷——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嘛。還未說出的話被面前遞過來的糕點打斷在喉間,遲魚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然后拋棄了剛剛一切所有的不愉快,整個人都飛撲過去——“知道了!謝謝阿水姐姐你人簡直最好了!”
“哼,只知新歡忘了舊愛,”白澤聞言,扭頭就冷聲道:“也不曉得前兩日是誰求著我教學的。”
遲魚這才發覺她忘了書靈,連稱不敢:“這我哪兒敢呀?白澤大人學富五車、人品又好,怎可稱得上舊愛呢?是吧?我這心里頭可時時記著您的好啊!”
“哎呀,大人一時不記小人過,”她湊到書靈跟前,討好道:“來來來,多吃些仙果!”
阿水仙侍捂嘴掩笑,心嘆這小魚可真會抖機靈。
“哼,既然你如此惦念我的好,”白澤聽言耳尖有些泛紅,但嘴上卻還是別扭的說道:“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這些吧。”
果然傲嬌的娃兒嘛,就是得好好順毛才行。
遲魚望著書靈白澤那般奶聲奶氣卻又佯裝正經的模樣,心都要被萌化了。雖覺著它有時惡魔,可也著實可愛啊,嬌嬌軟軟,多好,就是有些愛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