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完荊悅包里的營業執照以后,保安大叔立刻從懷疑變成了熱情。
滔滔不絕地說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真沒想到,你看你這小伙子,園長是吧,怎么稱呼啊?……嘖嘖這么年輕,長得也這么好,怎么會想到辦動物園?”
荊悅忙打斷道:“我姓荊。請問您是這里的保安嗎?”
保安大叔忙說道:“不是不是。我是旁邊中新公園看大門的。”
從保安大叔的口中,荊悅知道了。這里本來是一家私人動物園,開辦多年了,依托于中新公園,在當地也算小有名氣。喂養了20多種動物,包括蟒蛇、黑熊、鱷魚、猴子、鴕鳥等野生動物。是附近不少人兒童時代的快樂記憶。
但是漸漸的,人們生活條件好了,如果家長想要帶小孩去看動物,一般會選擇去市里或者別的地方的大型動物園,基本不會考慮再到這里來。由于營收渠道單一,門票收入是這家動物園最主要的資金來源。這家動物園就漸漸沒落了下來。
前不久,聽說原來的老板把這里轉手了。大部分動物也都處理掉了,工作人員也全都散了,臨走給了他幾百塊錢,讓他幫忙照看照看。他離得近,也就答應了。
沒想到,轉手后還是搞動物園啊,接手人還這么年輕。
熱情的保安大叔從腰間掏出一掛鑰匙,不由分說地塞到了荊悅手里:
“那個荊園長,你可算來了。一共也沒給我多少錢,我可是見天的來轉轉,打掃打掃清潔,剩的那些動物我也給換水換食的啥的……不過我告訴你,這里的動物都……怪怪的。你來了就好了。這些都交給你了。我公園還有事,先走了啊。”
然后保安大叔一溜煙快步走了。留下荊悅捧著一串鑰匙哭笑不得。
這……算怎么回事啊?
既來之則安之,荊悅就拎著鑰匙四處轉轉。
這動物園里有獅籠,有鳥舍,有猴山,也有爬行動物館的標識。只是現下都空著。
然后,荊悅來到了一座掛著辦公區牌子的三層小樓前。那種老式的小樓,米白色的墻體爬滿了爬山虎,看上去很是清涼。
走廊一側是樓梯,另一側掛著“洗手間”的牌子。
走到一樓跟前從一間屋子的玻璃窗戶往里面看,里面放著鋼制的上下床。
莫非這就是員工宿舍?
正在這時,荊悅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看,來電顯示是房東。
房東在電話里告訴荊悅。他租的房子雖然下周才到期,但是他們要尋找新的租戶,就把鑰匙委托給中介公司了,這幾天可能會帶人來看房。讓荊悅收拾好東西配合一下。
荊悅也不想多事,學生黨也沒多少東西可收拾,就答應盡快搬走。
但是搬哪去呢?搬回宿舍嗎?還有一個月就畢業了,到時候還得找地方搬,想想就麻煩。
要不……搬這里來?那個蘇總監不是說這里提供員工宿舍嗎?
荊悅看著手中的鑰匙,動心了。
說干就干,荊悅一向是個勤快人。
第二天就打了個車把自己的東西都運到了動物園,然后在隔壁熱情的保安大叔的指點下找到一個超市買了拖把、盆子、抹布等物,先把自己的宿舍收拾了出來。
接下來,荊悅想摸摸自己的家底,就是動物園里到底還剩了幾只動物。
現在保安大叔不管喂養了,好在告訴了荊悅剩下的飼料和水食放在哪里。總不能讓動物們餓肚子吧。荊悅準備找齊它們開個飯。
但是這些籠舍里怎么都是空的呢?到底還有沒有動物啊?有動物的話為什么不待在籠子里呢?那個蘇總監只說了是動物園,難道是個放養的野生動物園?
荊悅帶著疑問在動物園中轉來轉去。
終于,在一塊山石旁找到了一只紅毛猩猩。這只猩猩看上去成年了,身高約一個孩童大小,兩臂修長。
但是誰能告訴我,它的手上為什么拿著,哦,不,抓著一支毛筆?!
還有旁邊那個,不會是顏料和調色盤吧?
它要干什么?
荊悅站在一旁看了半天,最終確認了,這只紅毛猩猩確實是在畫畫。怪不得都說猩猩智商接近人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