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沈翼低聲道,“松開你,你就走了。”
葉文初怒瞪著他。
“等我把話說話。”沈翼問道,“四小姐有興趣來衙門做事嗎?”
葉文初瞇了瞇眼:“你認真的?”
“當然。沈某誠邀四小姐來衙門當差。”沈翼在她耳邊低聲道,“衙門,是最先獲知朝廷以及官家動向的地方。”
葉文初愕然,猛然轉頭去看他,他正在她耳邊說話,來不及擺正的臉,和葉文初的鼻尖擦過……
兩人都是一怔。
葉文初紅了臉。
沈翼輕笑。
“別慌。”他道,“你有時間考慮。”
“你會后悔的。”葉文初動肩膀,“松開!”
沈翼松開對她的鉗制。
葉文初扭動著手腕:“還說是書生,書生為何習武?”
“四小姐知不知道,棗樹上哪里的棗最大?”
“不想知道。”
“樹頂。我習武便為了上樹,摘那最大的棗子。”沈翼道。
鬼信你的話,葉文初推開他,攀上圍墻上了樓,剛落定在屋檐忽然身邊人影一動,沈翼也上來了。
“你的條件,很適合做捕快。”沈翼贊美她。
贊美一位小姐,說她適合做捕快,葉文初聞所未聞。
她道:“我嬌氣著呢。”
說完,拉開窗戶跳進了房間里,八角正側躺再地上,葉文初回頭質問沈翼:“你打她了?”
“形勢所迫,她能理解。”沈翼在原位上落座。
葉文初將八角喊醒。
“小姐,您回來了,”八角揉著后脖子,“我是不是被人襲擊了?”
葉文初看了一眼沈翼,罪魁禍首正閉眼靠坐著,在裝無辜。
“沒有,你可能太辛苦了。”葉文初道,“去把酒換了,大家都醒了。”
八角起來,收酒收到沈翼面前,歪著頭盯著沈翼的睡顏:“小姐,沈先生長的真好看。”
葉文初道:“長得再好看,心壞也沒用!”
“也對。”八角將酒壺里的酒和茶全部更換了一遍。
魯志杰和馬玲等人全部醒了。魯志杰揉著額頭道:“我怎么睡著了,這酒太烈了。”
“莫不是酒里有毒?”胡莽立刻查酒壺,觀色辯味都沒查出什么,他不由去問沈翼,“先生,我們是被人下毒了嗎?”
葉文初假意揉著揉著額頭,眼角余光警告地掃了眼沈翼。
“沒有。”沈翼道,“酒是好酒。”
葉文初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飯菜冷了,讓廚房再熱一熱。”
大家不是沒有疑惑,而是沒有人能解釋心里的疑惑,就連沈翼都說沒問題,這事兒就順理成章地翻篇了。
“師父,您喝茶。”馬玲顛顛地給葉文初斟茶。
飯菜上來,葉文初對魯志杰和沈翼又各敬了一杯酒。
大家就一邊吃飯一邊討論著縣衙最近的幾個案子。
八角覺得奇怪,怎么突然聊案子了?
疑問沒持續多久,宴席散了,葉文初結完賬,帶著八角和大家告辭。
馬玲感動地要送她回家。
“不用了,我和八角走走消食。”葉文初和魯志杰施禮告辭,又轉過來對沈翼道,“先生,保重。”
沈翼覺得葉文初最后那句保重,說的很蹊蹺。
她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