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初點頭:“算是。”
男孩立刻起身,沖到她面前,急著道:“姐姐,寶平不會上吊的。”
葉文初揚眉:“你細說。”
“寶平很開朗,也從來不和我們吵架爭東西。我被我爹打的時候,他還會寬解我。”
“昨天我看到一條船在招學徒,我們兩個人準備去當水手,離開從化了。”
“可晚上他就上吊了,我、我想不通。”
男孩說著,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葉文初,想得到她的認同。
“我認為你分析的有道理,你繼續。”葉文初道。
男孩受到了鼓勵,立刻道:“我說的句句是實話,”又道,“我、我還有懷疑的對象。”
“嗯,你說。”
“就是他娘,不對,是他的繼母姚氏。”男孩道,“姚氏是笑面虎,幾年前在巷子里,我曾經看到她打過寶平一巴掌,我告訴別人,別人都不信,說姚氏脾氣好,不可能打寶平的。”
沈翼走了過來,視線滑過男孩,落在葉文初的身上:“有什么收獲?”
葉文初復述了一遍,預備繼續去摸魚。
“那就是去王寶平家里走一趟。”沈翼喊她,“一起吧。”
葉文初瞇眼看著他。
兩人不急不慢地出去,彭池和馬玲在吭哧吭哧地詢問現場其他人。
“這孩子很孝順,會心疼他爹娘,在家里什么事都做。”巷子里的大嬸嘆了口氣,一臉的可惜,“不知道為什么上吊,年紀還這么小。”
馬玲問道:“王寶平家人出門了嗎?”
大嬸應是,回道:“昨天臨晚帶著老大老三走的,留著寶平看門。”
馬玲記錄著,又沖著走在前面的兩人,道:“師父,先生,王寶平家在這邊。”
就見背著走的兩個人拐道進了小巷。
“師父,先生。”馬玲跑過來,擦著汗道,“這個案子您二位有什么看法嗎?要是沒有,就把尸體收了,等他家里回來,交接一下就行了。”
“反正是自殺,沒什么可查的。”
“不著急,等死者的家里人回來再說。”葉文初對馬玲道,“反正你今天也沒有別的案子。”
馬玲一臉的驚愕,彭池問道:“四小姐莫不是覺得案子有問題?”
“確實有問題。”沈翼道,“一些細節需要核實。”
葉文初頷首。
他殺縊死,死者一般都有反抗,所以脖子上都有留下痕跡,除非死者在這之前就已經暈了……但如果暈了,兇手將他搬運過來,衣服和身上一定有不同程度的褶皺和擦痕。
但是,這個死者太干凈了,遺容也很平靜。
“這世上的事很難說的清楚,看著像自殺,說不定是他殺呢。”
馬玲和彭池一愣一愣的。
怎么他們明明沒做什么事,卻為什么知道了這么多?
他們忙的一頭汗,啥也沒有看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