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是做登記,她的病人少去,且多數是特殊病例,有登記的價值。
別人她說不好。
果然,左拐子搖頭:“沒有,這種事太麻煩了。”
葉文初點頭,看著前面還鮮活的巧娟,現在已經是面目全非,她嘆了口氣:“那你繼續查,我走了。”
左拐子張了張口,看著葉文初離開。
她也沒有心情去藥行,在沿街的一間涼粉鋪里坐下來,棚子里東家切著粉,撒上香料和辣椒,看著很有食欲。
“四小姐,聽說已經第四起了嗎?”
葉文初點頭。
“那、那什么能抓到兇手啊,我們都嚇死了,晚上不敢出來擺攤子了。”老幫娘道。
葉文初正好說話,忽然看到對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對面的客棧門口,沈翼正和一位三十幾歲,穿著樸素的男人說話,男人很高興,和沈翼你來我往地說著話。
沈翼將禮盒給他,男人笑著上了路邊等著驢車。
車子走遠,沈翼目光忽然投向這里,葉文初低頭吃涼粉。
沈翼的視線在她身上劃過,挑了挑眉,便徑直走了。
垂著頭吃東西的葉文初臉色很難看。
剛才和沈翼說話的男人她認識,不但認識還很熟悉。
那是清溪村保長的兒子袁慶佳,就是因為袁慶佳,清溪村這十多年慢慢繁榮起來。
因為他先前太年輕,所以保長一直是他爹在做。
但只要熟悉的人都知道,清溪村的“發展方針”的定奪和規矩制定,全部出自袁慶佳。
他來從化干什么?
特意見沈臨川的?
葉文初隱隱猜到了什么,心里更加惱火。
這只臭狐貍!
他又挑撥劉兆平,又讓乘風去碼頭拉人,現在又把注意打到了云頂山了。
碼頭的工人……騙她葉家的錢招兵買馬……在廣東南路百姓心目中天宮一樣的云頂山養兵……由清溪谷把守望風……
下一步,他是不是要上山找師兄了?
難怪他就算不愿意拜師,也愿意來藥行坐著背誦經方浪費時間,難怪他一直打聽師父生死。
“臭狐貍。”合著他從到從化,就一直在撒網。
葉文初丟了錢回了藥行,起筆給師兄寫了一封信。
拿去了急遞鋪,請鋪兵給她送走。
“師父。”馬玲正好在這邊,看見她道,“我正打算去這邊的牙行,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葉文初頷首。
對面的巷子里,沈翼正斜依在墻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葉文初忽然步子一頓,回頭看向巷子,巷子里沒有人。
“你等著!”她指了指空無一人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