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主子坑他。
“四、四、四小姐我、我是乘風,我家主子不在,您、您是不是找我家主子?”乘風問道。
他發現,迷藥根本沒有用,四小姐虛張聲勢。
葉文初將冒煙的竹筒踢出去,打開了窗戶回頭盯著乘風,道:“不,我就找你。”
乘風害怕極了,以前覺得自己不被重視,現在被人重視了,居然如此可怕。
“我問你,你老實答了,我就放了你。”葉文初知道沈翼今晚不會睡這里,她下午指了他,以他的為人,不會坐以待斃。
但沒有想到,他把他的手下送給她了。
葉文初取出一顆藥:“張嘴,把毒藥吃了。”
“不,我不吃!”乘風緊要牙關,搖著頭。
“敬酒不吃吃罰酒。”葉文初把吊繩一拉乘風被勒的翻白張口呼吸,她順勢就將藥丟他嘴里去了。
乘風呸呸呸吐了一臉口水,可那藥很小,他都沒找著。
“四小姐,您給我吃的什么藥?”乘風道,“我還年輕,沒成家沒立業,我不想死啊。”
“主子,救命!”
葉文初堵住了他的嘴。
“沈臨川認識清溪谷的保長,是為了在云頂山養兵?”她問道。
她松開乘風,乘風點頭:“應、應該是吧,主子不告訴我這些。”
“你在碼頭干什么?為了招兵買馬?”她問道。
乘風搖頭:“我、我就掙錢,我們的錢都給歸去了,主子才來從化又沒拿薪俸,全靠我扛包養家糊口。”
說著,沖著葉文初苦哈哈地眨巴著眼睛。
非常可憐。
再問,乘風什么都說,但和他的人一樣,所有答案都乏善可陳毫無意義。
葉文初懶得再問,反正她來也沒報希望真的逼問點什么。
“四小姐,您好歹把繩子給我解開啊,四小姐解藥啊。”乘風道。
葉文初沒理他。
乘風如此睡了一夜,半夜兩次被勒醒,第二天醒來時,他主子正在桌前喝茶。
“主子!”乘風哭的傷心,“四小姐那迷藥是假的,害的我蒙被子,都不知道刀被她偷了……”
沈翼指了指墻上。
乘風這才看到,房間的墻上糊了七八張畫,畫的是被吊在在樹上悠蕩的狐貍。
乘風一眼就看到了,意會了四小姐的意思:“這是吊著您啊。”
沈翼將原本放在床邊的刀,踢到了地上。
“主子,您、您幫我拿解藥啊。”
乘風又吊著脖子嗷嗷喊了好一會兒,才被婆子割斷繩子營救了。
此刻,茉莉奶奶在藥行出診,她這幾日時間不定,所以今天的人格外的多。
過了中午,才看到最后一個病人。
三十出頭的男人坐在她對面,面色慘白眼下淤青,葉文初扶了他的脈搏,揚眉道:“你這肺消癉多久了?房事如何?”
男人左右看看,搖了搖頭道:“不、不行。”
“幾年了?”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