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要不管老夫人的死活,就當我沒有說。”葉文初道,“但凡您管一管,就應該知道,以茉莉奶奶甚至于聞玉的脾氣,他們不愿意,便是殺了也不會幫老夫人治病。”
“這天下,沒有人可以治好老夫人。”
劉兆平猛然拔出了刀架在了葉文初的脖子上,葉文初站著沒動:“看來將軍不在乎母親的生死!”
“你威脅我?”
“將軍不也在威脅我們?”葉文初道。
周圍的人,嚇到屏住了呼吸,好怕劉兆平脖子上的刀動一動,可葉文初依舊很從容,平靜地和劉兆平對視。
她敢這樣,不是她孤勇,而是他明白劉兆平不敢殺她。
如果敢,他就不會用手段心機了。
“來人!”劉兆平吩咐王彪,眼睛卻盯著葉文初,“將馬朝平和馬原帶走。這從化的天是老子,他們也是老子的人,生死得有老子定奪。”
劉兆平在嘲諷葉文初,讓她百忙一場,最后犯人沒有繩之以法,你就是白忙活,你的一口氣就得卡在喉嚨里,出不去。
劉兆平將刀收入鞘中,掃開袖子。
王彪過去拉馬原起來。
魯志杰攥著袖子,正要開口,卻見葉文初忽然躍了過去,抽了一把侍衛的刀,攔在了馬原面前。
“犯人不許帶走。”葉文初面表情地道,“犯人,就該受到大周的律法制裁。”
“律法讓他明天死,誰也不能今天殺。”
葉文初仰頭在前,馬原跪坐在地上,渾身發抖。
王彪哈哈大笑,舉著刀盯著葉文初,因他近日出差感染風寒,聲音沙啞難聽:“你可真是朝廷的狗,四小姐是巡檢嗎?還是,上了巡檢的床?”
“當狗我豈如王將軍。”葉文初道,“叫都叫不出,是屎吃多了卡著喉嚨了嗎?”
“你!”王彪猛然揮刀,葉文初也并沒有退讓,她剛才沒有退讓劉兆平,現在就更不可能對王彪認慫。
當沒有回頭路走的時候,那就一條道走到黑。
畢竟,橫豎都有人想你死。
但王彪并沒有真的落下刀,他很清楚,劉兆平剛才都沒有殺葉文初,他當然也不可能殺。
“劉將軍,”葉文初將刀,放在了馬原的脖子上,“為了一條變態的狗,您寒了百姓的心,有意義嗎?”
“為了一條變態的狗,您其他的狗看見了,就能認為主子能跟嗎?您其他的狗只會害怕,怕被這條狗連累。”
“劉將軍,有的事能爭,有的事,沒有必要!”
劉兆平猛然轉過來盯著她,葉文初也盯著他,毫不示弱。
劉兆平的臉上,肌肉在抖動……
“將軍救命,救我兒子。”馬朝平爬過來,去抓劉兆平的衣擺,突然,劉兆平拔出了刀,猛一下砍在了馬朝平的肩上,頓時,馬朝平的半邊肩膀連著頭,傾斜在一邊,可他并沒有立刻死,伴著濺灑的鮮血他發出咯咯的聲音,倒在了劉兆平的腿邊,但手還抓著衣角。
做這一切,劉兆平拍的視線一直鎖著葉文初,包含了殺意。
“你且等著!”他道。
話落,劉兆平將馬朝平踹開,怒氣沖沖走了。
王彪也指了指葉文初,帶著人跟著走了。
四周,萬籟俱寂。
馬朝平的死狀以及血的腥氣,奪走了所有人的感官。
葉文初將他袍子掀起來,蓋住了他的頭。
“啊!”一位婦人發出了驚叫聲,其他人也都跟著捂著嘴,重重喘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