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初凝眉:“我怎么記得你也二十一?”
“不重要,他就是我哥。”葉頌利說著又問葉文初:“是喊哥哥吧?你喊什么?”
“你喊祖宗也行。”葉文初嫌棄不已。
葉滿意沖著沈翼,甜甜地喊道:“叔叔好,謝謝叔叔請吃飯。”
“對對對,滿意喊叔,我就喊哥哥。”葉頌利在沈翼喝了一口的茶盅里又續上,“川哥,您今晚看見那六件古物了嗎?”
沈翼頷首。
葉文初將葉滿意放下來:“我去洗手。”她就出去了。
沈翼目送她出去,聽到小廝引著她去,他才放心地收回視線,正要說話,腿上骨碌碌爬上來一個人,抓著他手臂,像只猴子一樣坐在他的腿上。
沈翼低頭看他,他就沖著他嘻嘻一笑,乳牙很白。
“我困。”葉滿意說著打了個哈欠,挪了個位置,抓著沈翼的衣襟合上了眼睛。
葉頌利繼續唾沫橫飛地說今晚拍賣會的事:“那東西確實是好東西,就那梅瓶,我家本來有一只,前些日子被我祖父砸了,這一砸十幾萬兩啊。”
葉文初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的一副畫面,葉滿意乖巧地躺著沈翼懷里睡著了,葉頌利正抓著沈翼的衣袖,眉飛色舞地說他家的事。
“四妹,沈先生為人真是太好了。”葉頌利興奮地道。
葉文初奇怪,他用了什么仙法,怎么就能讓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說他很好呢?
就連劉兆平從一開始懷疑后,也和他相處的很好了。
他才來從化月余而已,短短時間,就有這樣的成效。
葉文初不得不佩服。
一頓夜宵前后半個時辰,葉頌利已經將他的成長經歷都說了一遍,連他爹曾經在外養了一個外室的事,他都告訴了沈翼。
葉文初沾了沈翼的光,對她敬愛的二伯也有了系統的了解。
“我去洗手。”葉頌利擦了擦嘴,笑嘻嘻地道,“你們吃。”
葉頌利一走,房間里就安靜下來,葉文初看著沈翼干凈的碗筷:“沈爺還想知道什么?”
她喊沈爺是諷刺,不是當官的,倒像是坐山的搶匪。
沈翼當然知道但也不介意:“四小姐呢,十年在山中住的好嗎?”
他還真問。
說起山里,她出來一個月了,不知道師兄和師弟過的怎么樣。
去的信也還沒有回。
“想什么?”沈翼看著她,葉文初搖了搖頭,“馬上要宵禁了,我帶葉滿意回家。”
沈翼頷首,讓人來結賬。
葉文初要去接葉滿意,沈翼掂了掂將小奶娃抱好了:“我抱著吧,并不輕。”
“辛苦沈爺了。”葉文初走在前面,在一樓的大堂里等了等,葉頌利還沒回來,她問小廝,“看見葉二公子了嗎?”
小廝指著后面:“在后院的茅房,還沒出來。”
葉文初又等了一會兒。
她有點不耐煩,穿過大堂到后院,道:“葉頌利,好了沒有?”
她說完,就看到后院昏暗的燈籠下來,四個男人正圍著葉頌利,其中一人坐在葉頌利的身上捶他。
她一出現,那四個人就愣了一下。
“是葉家的母老虎。”其中一個年輕人笑嘻嘻地道,“原來是山鬼,現在是老虎,反正都不是好東西。”
葉頌利嘴角被打破流著血,歪著頭看著葉文初。
“你惹他們的,還是他們惹你的?”葉文初沒理那四個人,問葉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