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同意了?”葉月畫見他笑,眼睛都亮了,她就說覺得沈先生會同意,畢竟她是二房的小姐,比葉文初漂亮,還比葉文初有錢。
沈翼往前走了一步,正好在她的傘外的距離,他對葉月畫道:“三小姐如此有誠意,我也給你一個秘密。”
“您、您說!”葉月畫很激動。
“我來從化前做了很久的準備,葉府每個人每個管事我都做了分析,分裂葉府、各個擊破最后讓你們家破人亡,錢歸我手!”
葉月畫一怔。
“但我來了后四小姐也回來了,我的計劃因她改變了。”
葉月畫后退了一步,面露驚恐。
“三小姐不信?你家有銀莊存銀三十四萬兩,你的嫁妝二十六萬兩,一年前你去游湖時,摔在了郭允的身上,回來后你腹瀉頭痛,其實是你二姐報復你。”
“三小姐,雨天路滑慢慢走!”沈翼耐著性子說了一串話,說完就撫了撫濕漉漉的衣袖,走了。
六月的天,葉月畫渾身發抖,站在雨中只覺得冰冷徹骨。
他說,他溫和的合作不是一開始的計劃,而是為葉文初而改變的。
他說……他連她去游湖倒在郭允身上的小事,他都知道,可見他真的調查了,做足了準備,才單槍匹馬來從化。
他的意思,如果葉文初不回來,他會讓葉府家破人亡,直到拿到葉府全部的錢。
葉月畫相信沈翼做得到。
削藩如此大事,如果能不動一兵一卒,犧牲區區一個葉府算的了什么。
葉氏、葉氏所有人在他眼中,原本什么都不是。
是因為葉文初他才會在這里斡旋,才會抱著善意耐心相處。
“不可能,不會的!”葉月畫丟了傘跑回家去,“憑什么,我不信!”
她淋著雨跑回去,丫鬟婆子見她慌慌張張想攔也沒有攔住,她沖回房里,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她從出生到今天,第一次受到這樣的羞辱。
“葉文初,葉文初,葉文初!”葉月畫將掉下來的簪子砸去桌上的琉璃瓶,瓶子摔下來出了聲響,丫頭婆子將郭氏和葉濤請過來。
夫妻兩人求著哄著到半夜,爬著窗戶進去,看到葉月畫躺在地上,吐了一身高燒到昏厥。
“畫兒!”郭氏慌了,抱著滾燙的女兒,吼著,“快去請大夫。”
“二太太,咱們家不就有神醫嗎?”婆子道,“三房住著的茉莉奶奶啊!”
郭氏看向葉濤,葉濤吼道:“把二少爺喊來,帶他妹妹去三房。”
“她病著,背過去又受風。”郭氏不同意,葉濤吼道,“你腦子壞了,茉莉奶奶六十多了,四丫頭的脾氣,怎么可能讓她半夜來出診?”
郭氏覺得有道理,喊了滑竿又把葉頌利揪起來,抬著葉月畫正要走,那邊葉頌名抱著葉滿意也從房里出來了。
“滿意怎么了?”
“上吐下瀉還發燒了,”葉頌名看到了暈倒的葉月畫,“王桃也生病了,下午三個人不曉得吃了什么。”
“快,快去三房,別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