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兆平擺了擺手:“沒必要,我就吃這個。”又道,“你說是急癥,我最近一直在家休息,怎么會得急癥?這種病一般怎么得的,最嚴重會怎么樣?”
徐東凹回道:“小人說急,是因為七八天前給您搭脈,當時一點沒有。現在實際也不嚴重,但七八天到這個程度,相對而言就是急癥,小人覺得,很有可能是……”
他起身到門口看了一眼,又回來坐下,低聲道:“很有可能,是中毒了。否則,無法解釋!”
劉兆平的臉瞬間沉黑。
他最近沒有出門,來他身邊的人也不多,去去來來就那么多。
如果真的是中毒,給他下毒的人,那只能是家里人。
“您、您吃藥?”徐東凹道,“小人再給您配一副湯劑,您別怕,發現的早毒素能清除。”
劉兆平頷首:“得虧茉莉奶奶。”
徐東凹離開后,劉兆平吃了茉莉奶奶給的藥,睡了一覺后又盯著鏡子看半天眼睛。
劉夫人和馬六夫妻來了。
一進門劉夫人和馬太太就眉飛色舞地說陳王府的事,說陳王妃對他們如何如何的熱情,還賞賜了不少的布料和首飾。
劉夫人還將清單給劉兆平看。
劉兆平掃了一眼,看向了馬六:“你怎么今天來了,有什么事?”
“姐夫。我拿到那塊礦場了,來給您道喜。”
馬六今年二十七,和劉夫人是堂姐弟。他們馬家當年進了土匪,只有他們姐弟活下來,這些年,兩個人為了活下來,什么事都做過。
這樣微末起家的人,底線很低,用有奶便是娘來說馬六,太貼切了。
這些,劉兆平非常的清楚。
“不錯,你做的很好。”劉兆平道,“往后這些事你寫信來就行了,不必特意來一趟從化。”
劉夫人道:“是我喊他來的。賭館的事他要去走一趟,王彪可還沒有賠錢。”
“你讓王彪賠多少?”劉兆平問道。
劉夫人說賠兩萬兩,剩下的三萬兩讓葉文初出。
“葉四太可惡了,今天在街上,”她將今天街上的事,說給劉兆平聽,劉兆平早就知道了,“我告訴過你,葉氏的事你不要插手。”
“為什么?她都已經囂張成這樣了。”劉夫人怒道。
“她有茉莉奶奶,這就是她最大的籌碼。”劉兆平道,今天茉莉奶奶為什么突然來看他,還救他一命?
茉莉奶奶沒說他卻明白,就是葉四小姐和馬氏的沖突。
這世上,不管是誰不管做什么事,都一定有它的理由和目的。
劉夫人忍著惱火,帶著弟弟和弟妹回去,三個人關上門討論最近的事。
“我本來這兩天就準備將四海一家老小殺了,沒想到他就答應,也行,省了我一堆事。”
“不過要讓人盯著防止他玩花樣。”劉夫人道,“王彪又出門去了,你手里的人,直接半道將他殺了算了。”
王彪一死,劉兆平不管信不信馬六,都只能暫時先用他。
“王彪也沒有強出頭,我看他慫的很。”馬六道,“等他出差回來,我和他見一面再說。現在咱們一步一步來,王府那邊都支持我們了。”
劉夫人很激動。
“將軍如果能將南海和番禺的兩處軍權都給你,那往后的日子就不用煩了。”劉夫人道,“讓你建馬氏祠堂和族譜的事,辦的怎么樣了?”
“到年底就成,”馬六說著要出門,忽然又想到什么,掃了一眼馬太太,對劉夫人道,“那葉四小姐生的漂亮,你不是要報仇嗎?準備怎么報?”
“你想干什么?”馬太太蹭一下站起來,指著馬六道,“我可告訴你,你玩玩我不攔著你,你要敢往家里帶,來一個弄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