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罄臉上的肉抖了抖,上前道:“奶奶,是我生病了,我的后腰上長了瘡,一直都沒有好。”
“褲子褪了,我看看。”
郭罄左右看看,指著八角:“你、你轉過臉去。”
“一個屁、股,了不起了!”八角唾棄不已,“我們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好看的屁?股!”
真想讓小姐立刻公布天下,她就是茉莉奶奶,我要親眼看著郭罄躲地縫里哭,八角腹誹著。
郭罄:“……”
果然是葉四的丫鬟,吃毒藥長大的,嘴毒。
“不要廢話,趴著我看看。”葉文初道。
郭罄乖乖褪褲子趴著,葉文初給他查看,凝眉道:“用過哪些藥,這么嚴重!”
是臁瘡。
瘡口形成之初沒有得到完善的醫治,導致了惡化從而形成了臁瘡。
“這是以前用過的藥方。”郭允奉上來,葉文初看了他一眼。
凝眉道:“能用的都用了,既然都不能好,就只能劍走偏鋒了。”
“回去用黃蠟去煙加上一點松香,用竹紙敷著,一日一貼,三日后如沒有起色,再來找我復診。”
“如果有就不用來,原方繼續用,敷貼到不疼不癢,再來復診。”
郭允道:“這些藥這里可有,我們買了帶回去?”
“有!”毛很遠道,“等會兒。”
他說著,去后院打開院子門去街上花了一兩銀子買齊了松香和黃蠟。
回來后,加上竹紙算作十兩賣了。
毛介很佩服,毛很遠道:“學著點,你叔叔還是你叔叔。”
“回去吧。”葉文初倒沒有想到,郭罄病得這么重。但他們被劉兆平害成這樣,居然一家人還對劉兆平唯命是從。
郭罄扶著藥膏,趴在滑竿上,郭允和葉月棋一起走了,兩人背影看上去,男才女貌。
八角唾棄道:“小姐,您為什么答應二小姐加號?”
“因為她反常,我想知道原因。”
葉月棋陪著郭氏兄弟回家,郭允又送她出家門,她問道:“你下午做什么?”
“我要去一趟江西,見一個朋友,可能要后天回來。”
葉月棋歪著頭想了想,問道:“你不會去見王彪吧?”
王彪在江西追殺巡檢,郭允去通知王彪那些巡檢是葉家的人派遣去假扮的?
葉月棋皺眉。
“怎么會,我有別的事。你怎么能這么度量我。”
但下午,郭允還是去了江西,找到了王彪。
但隔天又回了從化。郭罄的臁瘡見效極快,已經不疼了并開始結痂。
“茉莉奶奶果然不一樣。”郭夫人對郭允道,“難怪葉四小姐那么驕傲,傍著這樣的人誰都會驕傲的。”
“你出去一趟,順利嗎?”郭夫人問道。
郭允搖了搖頭,道:“不知為什么,總覺得王彪聽到葉家派人假扮巡檢的事,并不激動,或許是不想在我面前表露而裝作鎮定。”
“是不是,你就看他這兩天會不會回從化就行。”
郭允點了點頭。
“馬上就要七月初七了,劉夫人發了請柬來,請你們過府玩兒。”郭夫人道,“瞧劉夫人的意思,恐怕想給你做媒。”
郭允凝眉非常不悅,這些女人成天就盯著這些男歡女愛。
“我知道了,我會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