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給你下毒了?”郭氏問葉月畫,葉月畫點頭,“那次我們去游湖,回來我就生病了,您記得嗎?”
郭氏記得:“是她下毒的?”
葉月畫點頭:“她早就喜歡郭允,為了他不擇手段。”
“高看她了。”郭氏對葉濤道,“這件事你不要摻和。月棋的意思很明顯,她想和四丫頭打擂臺。”
葉濤還沒想到這層。
“打擂臺?她、她、她投靠劉兆平和陳王府……”葉濤站起來,“這、這、這我們怎么辦?”
他們當時確實想順從劉兆平,但那是沒有辦法,如果能選擇,他們肯定是一個不沾,一定要選,那也是朝廷。
誰會拿錢幫別人造反。
他們一家商戶,造反成功了也不能封侯拜相,造反失敗了,那可要滿門抄斬的。
“讓他們斗去,我們不要摻和。”郭氏又叮囑葉月畫,“三個姐妹,就你愚笨,你一個都不能沾,回頭兩個人把你賣了,你都還幫別人數錢。”
“娘!您怎么能這么說我。”葉月畫跺腳,“我、我不會吃虧。”
“聽我的,最近在家讀書,等你哥哥回來我也叮囑他。”
“我哥你可講不通,他的四妹是他的頭腦,他不理您都不可能不理他四妹的。”葉月畫道。
“這、還真是!”郭氏煩躁不已。
葉濤更煩,但比他更煩躁的人是葉松。
他們父子回家時,劉氏和葉月棋已經聊過一輪了,看劉氏的態度很明顯被葉月棋說服了。
“這不是突然的事,”葉月棋開門見山對葉松道,“這是我和劉夫人討論的結果。爹,哥哥,我走出這一步,并不是想要當縣主,而是我們不能被葉文初壓住。”
“如果不趁她羽翼未豐前,我們做出回應,將來就毫無機會了。”
葉松怔了怔,葉頌名道:“你想壓她一頭,你何不去京城求圣上封你做縣主?”
“你可知道,一旦削藩,你就是同黨就是謀逆。謀逆是要殺頭株連的。”
劉氏沒想到這,她被女兒剛才筑起的美夢迷惑了。
“朝廷削藩說了很多年了,您認為他們要怎么才能做得到?”
“那是他們的事,你要做的是獨善其身。你不懂?”葉頌名道,“四妹當時說了那么多,你就算不喜她,可你也應該聽得懂,她是有道理的。”
“道理是屬于權力者。”葉月棋盯著自己哥哥,“這世上有金口玉言一說,便就是最好的佐證。”
“你們不要再說了。我做事也素來不是無謀的莽夫,我只會帶著全家更上一層。”
她要走,葉頌名攔住了她。,
“你說清楚!”他脾氣素來很好,今天是真的怒不可遏,“我們家怎么更上一層,封侯拜相還是你要進宮做娘娘了?”
“不要怪哥哥說話難聽,你若走錯了路,即便這一路都是花團錦簇,可末路也一定是懸崖峭壁,你清醒一點。”
葉月棋也瞪著自己哥哥:“帶領我們全家,搬到我的封地,再從我的封地悄然逃離,算不算更上一層?”
葉頌名一怔。
“算不算?”葉月棋質問葉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