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六喝道:“我和你合作?你有是有刀還是有兵?”
他的目標就是殺了劉兆平,取代他。
但不是現在,這太倉促了。
“可你沒有機會了,你今天不反他個,肯定離不開從化。”葉文初道,“所以你需要我幫你。”
“他不可能現在就殺我!我想離開從化,隨隨便便就走了。”馬六道,“你少糊弄我。”
葉文初看著他笑了:“我命都在你的手上,我為什么糊弄你?”
近十日內發生了這么多事,各方的壓力,她敢肯定劉兆平忍夠了,也不想再裝病了。
馬六盯著她。
“去驗證吧,盡量多喊點弟兄,如果你需要我幫忙,我愿意鼎力相助。”葉文初道,“但要快!”
馬六的刀指著她:“我要死了,也拉你一起陪葬。”
“莫說不吉利的話,努力活著才是年輕人要追求的,”葉文初像他的祖宗給他打眼色鼓勵他,“不用伺候,快忙你的去。”
……
劉老夫人沒什么大礙,劉兆平去審推劉老夫人的婆子時,那婆子已經咬舌了。
他審闔府的人,一盞茶的時間,就弄清楚婆子雖是廚房的,但卻是劉夫人房里人。
劉夫人和馬太太都不在。
“街上還有人說,葉四小姐被抓走了。”
“抓葉四小姐,他這是想美人和錢一起吞了。”劉兆平一腳將椅子踢翻,喝道,“去找,見到后往死里打,留一口氣就行!”
“是!”
徐銳死后,他是想用馬六的。本來以為馬六是一條忠犬,卻不料他是一條惡狗。
他雖惡心,但還是決定忍一忍,因為惡狗養了也有好處,養著能給他肅清軍隊“殘渣”,殺了能為他整肅和收復潰散的軍心。
他連妻弟都殺了,這是多好的強心鎮定的妙方。
就和皇帝養貪官一樣的道理。
他本來還想忍兩天,但今天他忍不了了,這狗孫子四處作亂煽風點火,事態收拾不了。
最重要的,他也不想再繼續裝病。
一個狗孫子,讓他劉兆平裝病,給他臉了。
他的人全城去搜查馬六,雖動靜不大悄悄進行,人確實很多。
馬六在外面走了一圈,就聽到了風聲,他靠著巷里的墻,渾身冰冷,對自己的隨從道:“去召弟兄們過來!”
他這次回來只有兩個隨從,但留在從化城中聯絡和跑腿的弟兄還有二三十個。
他只要離開從化就行了。
他從新回來院子找葉文初,葉文初從容地等著他,問道:“你能離開從化嗎?”
“我先殺了你。”
“不要說傻話,現在只有我能幫你。”葉文初道,“先出成,然后在走前,你能去一趟軍營。”
……
劉夫人從家里出來,在門口碰見了葉月棋,兩人聊了幾句。
“晚點我再來找你們。”葉月棋說著,去了將軍府,她答應了家里人要來將軍府打探。
劉夫人和馬太太兩人去找馬六,推開門后,愣怔了一下。
“人呢?”馬太太問劉夫人,“姐姐,是在這里嗎?”
劉夫人將椅子后落下來的繩索撿起來:“你看,這應該是綁她的繩子,但是人呢?”
兩人將里外屋子都找了一遍。
“人去哪里了?”劉夫人一臉古怪,“難道馬六把人殺了?”
“不、不會吧,他要殺人也不用棄尸啊。”馬太太道,“還是把葉四小姐帶去南海了?”
劉夫人正要走,忽然眼尖的她在地上看到了一滴血,她喃喃自語:“真殺了?”
“殺了就殺了吧,”劉夫人道,“省的再和劉將軍解釋半天。就是,后面怎么殺王彪呢?”
劉夫人坐下來琢磨這件事。
“夫人,夫人不好了。”負責望風的婆子小跑著進來,道,“菜頭來報,城外打起來了。”
劉夫人頓時錯愕:“誰和誰打起來了?”
“馬將軍在城外軍營打起來了。”
劉夫人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喊道:“他去城外軍營打什么?”
不是綁架葉文初嗎?
他興致高昂說要辦酒席的。
為什么又去城外打架?
婆子搖頭:“菜頭沒說。”
“去、去城外!”疑問太多了,劉夫人想不明白,她一定要親自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