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去搖了搖頭:“不知道,主子做事豈是我能看透的。”
“你也不行?”王彪睜眼,很驚訝,“你已是極優秀的人了。”
歸去低聲道:“等事成,你去京城受封賞的時候,就知道我為什么看不透主子的籌謀也沒有資格看透了。”
世上果真有這么聰明的人嗎?今天是見識了,教他排了如此大戲,就連劉兆平不得不親手殺劉夫人來挽回軍心他都算到了,還讓歸去教他,謝字說一半便暈倒。
如此,既是謝了又是沒謝。
劉兆平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軍心怎么想。
“將軍歇會兒,劉將軍還在整肅軍紀。”歸去道,“三日后你帶傷去番禺,四海會作亂,你走一圈鎮壓,拿到錢一文不留,分給弟兄。”
四海,就是那位被沈翼勸服順從馬六的礦主。
不傷人命花錢消災一勞永逸,四海當初立刻就同意了。
王彪不疑有他,信服不已。
……
車子顛簸著,葉俊抱著葉文初,葉頌利和葉頌名半坐在門口,房忠駕車時不時回頭看一眼。
“初初啊,是不是很疼?”
“這、這該死的馬六,剛才我應該再補他兩刀!”葉頌利啐了一口,“狗東西!”
葉頌名道:“應該沒事,家里有茉莉奶奶肯定沒事。”
葉俊有口難言地嘆氣,還奶奶呢,奶奶正傷著呢。
三個人一臉擔憂,葉文初閉著眼睛,忽然笑了起來,葉頌利一怔:“怎么還、還笑?”
房忠也將車停在路邊看著她。
“初初,你這、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葉俊摸著葉文初的額頭。
葉文初坐了起來,拍了拍自己:“我沒有受傷,這血是別人的。”
四個人一愣,葉俊問道:“你沒有受傷?一點都沒有?”
“當然,”葉文初左甩胳膊又聳肩,“一點沒有受傷,放心吧。”
葉頌利長長松了口氣,埋怨地推了一把葉文初:“把我嚇死了,遺產也不給你繼承。”
“胡說!”葉俊訓了葉頌利,臉上終于有了血色,“你不要騙我們,真的沒事?”
葉文初頷首:“一點傷都沒有。更何況,今天這場面,就算受傷了,也值得。”
“四妹!”葉頌名抓著葉文初的手臂,眼底有興奮,“今天的事,真的是你們的局?”
葉濤說是局,他們都不信。
房忠也正過來看著她。
“是也不全是。”葉文初道,“先不急,等回家后,我和你們細細說。”
幾個人都點頭,房忠道:“先、先回家,到家后洗漱干凈邊吃飯邊說。四小姐還是早午飯的時候被抓走的,一天沒吃東西了。”
“可不是,我也一天沒吃了,這會兒覺得餓。”葉頌利道。
“還真是。”葉頌名笑著,坐穩了靠在車壁上,房忠一甩鞭子,道,“走了!”
馬蹄輕快地落在地面上,一行人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