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沒有親人了,只能請四個伙計幫忙。
四毛幾個人沒推辭,侯在邊上。
葉文初又請了胡瞎子和他的女兒,以及劉興堂一家人。
回到衙門,先問了幾個目擊證人。
四毛幾個人是一起在戍時六刻離開的。
劉興堂看到火災的時候,是四更沒到,也就是丑時左右。于是葉文初喊了打更人詢問,他說他打三更的時候先走的這里,這里沒事。他一般到點前,就會出門,從家門口一直敲棒子走兩條街,前后一盞茶時間。
所以,發生火災的時間,是子時到丑時之間,如果按照劉興堂丑時左右看到的火勢程度,起火的時間應該還要再往前推至少兩刻鐘。
“那起火的時間,應該是子時三刻到五刻。”葉文初一頓,問彭池,“晚上有人聽到呼救聲嗎?”
彭池搖頭:“周圍沒有人聽到。”
“多謝大家了。”葉文初讓劉興堂一家人和胡瞎子一家人先回去,她忽然又想到,“胡老爹,對門鞭炮行看門人,你認識嗎?”
胡瞎子點頭:“您說紅森吧,認識。他和我一樣大,本來有兒子的,但前兩年得病死了。”
“看病看的,房子也賣掉了,他就給人看門。東家包他三頓飯一個月給幾個錢買酒喝,混吃等死吧。”
“爹,”劉興堂的女兒推了推他,“您別這么說紅森老爹。”
葉文初看著女子,個子不高容貌中等,穿著一件綢料的鵝黃裙子:“小姐怎么稱呼?”
胡瞎子的女兒今年二十四,名叫劉蘭,早年成親了,后來男人賭錢欠了一屁股債跑了,她也沒錢還,就又回來跟著她爹住。
“你對紅森有不一樣的看法?”葉文初問她。
紅森現在是這個案子的關鍵之一。
“紅森老爹人挺好的,就是和我爹一樣,好一口酒。”劉蘭道,“他昨晚其實還和我爹一起喝酒的。”
胡瞎子也想起來了:“對對,天天喝我給忘了,紅森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喝酒的,喝到什么時候?”
他看著女兒。
“不到三更,他走的時候,對面沒有起火。”劉蘭道,“至于他為什么不在,我、我就不知道了。”
不到三更就是子時前,也側面證明了起火的時間。
“確實不到三更,我聽到那老頭走的時候在墻角吐了,我當時正起夜,回房后才聽到三更棒子。”劉興堂道。
那紅森去哪里了呢?葉文初讓兩家人先回去。
四毛幾個人還要留一留。
“你們再等等,衙門包餐。”葉文初對四個人道,“可以聊一聊,想一想可疑的地方。”
四個人應是。
葉文初去找左拐子。
“師父!”馬玲正等著她,葉文初問她,“今天怎么沒去現場?”
馬玲撓著頭,羞澀地道:“家里有點事。”
葉文初一邊進仵作房的門,一邊回頭看她:“我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就說你什么親人都沒有。”
“哦,我家親戚。”馬玲道,“師父,您要驗尸嗎?”
葉文初進了門內,左拐子正在做事,見她進來立刻將他尸格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