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拐子道:“真能吃!”
葉文初又切開了十二指腸,里面有一些分辨不出來的食物殘渣,能消化到這個程度,食物入腹至少兩個到兩個半時辰。
“我放在這里,等會兒一起還原,來剖姚韓氏。”
此刻,前院大家都很忙碌,似乎每個人都忙到說話的功夫都沒有,海鞘和彭池更是直接跑了。
馬玲借口肚子疼去茅房了。
胡莽一定要送郭罄幾個人離開,然后站在衙門口,和街坊閑聊,街坊都嚇死了,不知道素來兇殘的胡捕頭,為什么突然和他聊天。
乘風唾棄道:“一群人裝瘋賣傻!”
不就是假裝不知道四小姐在干什么,不就是怕四小姐請去幫忙?!
“主子,我去扛包了。”乘風打了個招呼,滋溜跑了。
沈翼沒空管他,涂抹一些順安康送的醒神油,疲憊地靠在椅子上,強迫自己去看書。
……
街上,郭氏還在和肖太太吵架。
不是她不想離開,而是肖太太和其他四戶以及這條街的街坊不讓她們母女走。
有點扣押的意思。
不賠錢不放人。
四戶各報了價,除了肖太太離譜,其他都沒有亂報,總共賠款四十萬兩,肖家占三十萬兩。
但郭氏不關心這些,她就是今天死在這條街上,她也不可能賠償一文錢。
“我們要回家了,誰要敢攔著我,我就和他拼了。”葉月畫將轎子橫杠抽下來,她后悔早上出門沒帶武器。
她扶著郭氏,讓家里的婆子走在前面,沖出阻攔。
“不可能,讓葉老太爺來,今天必須把錢賠了,賠到位了。”肖太太道,“你家的下人,殺人放火罪大惡極還殃及無辜。下人砍頭你們也必須負責!”
“賠錢。”
幾個商戶跟著一起喊,根本不怕葉月畫手里的棍子。
兩家越鬧越不能收場,一個不想不被脅迫,一個逼到這個程度還拿不到結果就太丟臉了。
兩邊就對峙起來。
就在這時,有人喊道:“衙門來人了!”
大家的視線都沖著東面看過去,就看到葉文初和胡莽以及馬玲幾個人朝這邊走過來。
郭氏看到了葉文初,頓時松了口氣,底氣的就足了。
葉月畫將轎杠還給了轎夫。
“四小姐,胡捕頭你們快來看看,馬上就要打起來了。”劉興堂道,“這正兒八經鬧了一個上午。”
“四小姐,您家二太太也太不講理了。”
眾人說著,葉文初看向郭氏。
看到她,郭氏居然鼻尖一酸,道:“文初,是這些人不講理,一群潑婦!”
葉文初微微點頭。
“四小姐帶著衙門里的人來給你二伯母撐腰?”肖太太道。
“吵架的個事我管不了,”葉文初對肖太太道,“要是肖太太實在想讓我管,你們可以打架斗毆。”
“二伯母,”葉文初問郭氏,“您想單挑還是群毆?”
郭氏道:“單挑吧,就她這小矮子,我一腳就能踩死她。”
“肖太太覺得呢?”葉文初問肖太太。
肖太太:“你們有病吧,還大戶人家的太太小姐,粗俗。”
“你都吵了一上午了,唾沫星子淹了半條街,你好意思說我們粗俗?”葉月畫叉腰罵道。
葉文初點頭,贊同。
“無恥!”肖太太道,“你們合起伙來欺負人!”
“尤其是你,”肖太太指著葉文初,“你公報私仇,公事私辦,我要告你,你不配在衙門做事。”
葉文初搖頭:“我來辦公室,正好見到家里人,打個招呼。”
“肖太太要告就好好告,別像個潑婦在這里罵街,粗俗!”
肖太太氣惱地指著她。
葉文初已將視線投到人群外。
那里站著劉興堂,站著胡瞎子以及劉蘭。
大家也都順著葉文初看過去,那邊三個人頓時拘束緊張起來。
“怎、怎么了?”劉興堂搓著后脖頸問道,“四小姐,您、您找我?”
葉文初停在胡家父女面前,道:“我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