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馬背上的男子,大家卻很陌生,他很清瘦,氣質溫和清潤,笑容明媚如朝陽春風,一身白衣,更為他增添了清雅,如神仙一般,令人眼前一亮。
葉文初握住了聞玉的手:“你怎么來了?你一個人?”
聞玉笑著道:“不是,有人送我來的。”又道,“我先下來!”
“我扶你。”聞玉躍下馬來,葉文初一手摟著他腰一手托著他的手臂,已有人推了輪椅來,聞玉擺手道,“我還能站一站。”
他只盯著葉文初,打量她:“怎么瘦了,沒有吃飯嗎?”
“吃得很好!”葉文初道,“倒是你瘦了很多。”
“你不在,飯菜難以下咽,”聞玉笑著道,“你走前腌肉還掛著的,白通說不能吃了。”
葉文初無奈:“我該早點回去。”
沈翼的視線落在葉文初的臉上,她在笑,笑容里有一份他沒有見過的依賴。
“腿每天都按摩了嗎?”葉文初扶著聞玉在輪椅上坐下來,檢查他的腿。兩年前聞玉和師父下山一趟,回來后聞玉就中毒了,師父用了很多藥,但只能將毒素壓制在小腿。
其后他每走一步都若錐心之痛,師父這兩年常會下山,他雖不說干什么,但他們知道,應該是找解藥。
她在山里的時候,每天睡前,都會帶著白通和八角一起,給聞玉按摩小腿,防止肌肉萎縮。
她走前叮囑白通了,但白通是小孩子,估計做的不好。
聞玉搖頭,從包袱拿了一個盒子:“給你帶的,還有涼意。”
“你做的?”
“怕你想吃,來前做的。”聞玉打量著她,看上去疲憊了不少,人也曬黑了一些,但長了個子。
葉文初吃了一塊,一回頭看到了沈翼。
“忘記介紹了。”她推著聞玉過來,“沈先生,這是云頂山聞玉!”
沈翼已經猜到是誰了,沖著對方抱了抱拳。
“師兄,這位是沈臨川沈先生。”葉文初說著,在聞玉耳邊低聲補充道,“就是信里說的那位。”
聞玉抱拳:“沈先生,久仰!”
沈翼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
人群已經喧嘩起來,因為大家聽到了聞玉的名字。
這就是聞玉。
鼎鼎大名的聞大夫。
“初初!”葉俊從工地沖了出來,他剛聽到,葉文初差點被馬撞,又和一位年輕俊美的男子,異常熟稔,他丟了茶杯就跑出來。
就看到葉文初正一臉笑容地站在年輕男子邊上,兩人正相視笑著。
葉頌利酸溜溜地道:“三叔,這人誰啊,四妹笑得這么開心!”
“她在家都不這么笑。”
“四妹是不是不記得誰是她親哥?”
葉俊瞥了一眼葉頌利,正要走又看到了站在葉文初對面的沈翼。
“爹。”葉文初看著了葉俊,“聞師兄來了!”
葉俊來過來,聞玉要起來給他行禮,葉俊說不用,笑著道:“先回去?這里人多。”
說完,又問沈翼:“沈先生,晚上去家里吃飯吧。”
“那就卻之不恭了。”沈翼道。
大家一起回到葉府。
他們熱熱鬧鬧的離開后,乘風背著一包袱的燒餅回來,找了兩圈,又問旁邊的人:“見到沈先生了嗎?”
“沈先生和四小姐一去葉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