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探吧。如果我沒有料錯,今日他請魯大人去衙門,應該會給一點暗示。”
兩人聊著,到了后巷的第二家,門口原本掛門牌和姓氏的板子被人取走了,門上掛著鎖頭。
海鞘撬開了鎖。
推門進去,是一個獨立的小院,不設后院,只有前庭,院中有花圃,種著一些花,圍墻上也攀著薔薇,靠在西面的角落里,有一個葡萄架,架子下有秋千。
正屋是常規三間,東廂房是臥室,西廂房做了起居室。
東面兩間耳房,靠外面的是廚房和雜物間,里面一間是個婆子住宿的。
“奶奶您看,這衣服和鞋子,就是一個老婆子吧?”
葉文初頷首。
房間里的桌椅柜子都是一塵不染,門背后掛著零碎的東西,還有一個賣菜用的布袋,里面還有幾個銅錢。
“貨郎也說,被害人是帶著一位婆子住的。”葉文初道,“看被害人的穿著,以及細嫩的手,也不是做粗活的手。”
“這里有血跡。”馬玲蹲在青石板上,但血跡不多,“因為只是鼻子出血,所以血跡不多是吧。”
“應是。”葉文初讓海鞘將東廂房打開。
房門也是上了鎖的,房間里布置的顏色非常鮮艷喜慶,柜子里的金銀首飾很多,衣服也都是極好的料子。
但是,翻遍了柜子和箱子里,都沒有看見男人的痕跡。
不但臥室,西廂房里也沒有男人生活用品。多寶閣上擺置了很多東西,但多數是不值錢的。
“線索斷了?”海鞘站在正廳里,“這、這里被兇手收拾過了。”
“難怪兇手要拋尸呢。我估計被害人不是本地人。”
葉文初道:“去找房東來。”
“對對,我去找。”海鞘迫不及待地去牙行打聽,一會兒功夫就帶著房東回來。
房東是本地人,今年五十三歲,他一聽房里死了人,頓時就慌的不得了,沖進來就喊道:“是那老婆子死了?”
“什么老婆子?”
房東語無倫次,但話說清楚了。
向他租房的是一個叫韓柳氏的老婆子,說是陪著家里的太太來從化尋她家公子,兩個人直接交了一年的租子。
“合同有嗎?”
“我帶來了。”房東將合同給大家看,合同沒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填了韓柳氏,增城人,其他的一概沒有。
但這里的租金不便宜,一個月的租金要足了二兩銀子。
兩個人一次交了二十四兩,外加一兩押金,總共二十五兩。
“看來不是窮人。”馬玲砸了咂嘴,反正她是舍不得租賃這么貴的房子,還不如湊錢買了。
“大人,大人在嗎?”忽然,門口有個年輕人探了一張臉,看到葉文初頓時靦腆地笑了起來,“奶奶好。”
葉文初笑著道:“你住這里?”
是今天早上來醫館看病的,那位容貌很俊的年輕人。
“我住對面。”年輕人道,“我聽說這里的女子被人害了,我昨天下午看見兩個人站在這門口說話。”
“也不知有沒有用。”
兩個男人?葉文初走到門口,問道:“什么樣的男人,你細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