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我嗎?我去能做什么呢?”陳王妃擺手,“不過,我以為你不去呢,畢竟你們姐妹……”
葉文初強調道:“和廣寧縣主沒什么關系,我純粹是覺得好玩,再說,我總不能因為她去我就不去,讓來讓去多沒意思。”說著,視線落在進門的姚子邑身上,眼里是狡黠的笑意。
這笑容陳王妃不陌生,就是小姑娘之間,互相不服氣爭斗的笑。
“看什么?”陳王妃也看著姚子邑,葉文初指了指姚子邑,“我去問問他要不要幫忙。”
說著上去問姚子邑:“要幫忙嗎?”
姚子邑搖了搖頭道:“我自己可以,多謝四小姐。”
葉文初道:“不用謝。”
陳王妃就看到原本閉著眼的葉月棋忽然睜開眼,喊了一聲疼,姚子邑走快了幾步。
葉文初又重新坐下來,和陳王妃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姚子邑以前家境普通,所以一直默默無聞沒什么人關注,現在他爹是監軍,所以小姑娘們注意到很正常。
蔡平先前看著也是對姚子邑有意思。
陳王妃端茶喝著,這些她都看在眼里。
聞玉的事做完了,劉氏和葉松留在那邊,他們兩人從陳王府退出來。
“王妃試探我,”葉文初推著聞玉,低聲道,“這樣看來,姚子邑肯定是她的兒子。”
聞玉驚訝地仰頭看著她:“那姚子邑知道嗎?”
“現在不確定。”葉文初低聲道,“但我偏向于他不知道。甚至,我懷疑姚夫人都不知道。”
聞玉問她:“你為什么有這樣的感覺?”
葉文初推著他走,頓了頓道:“因為姚夫人太把姚子邑當兒子了。”
她說完,聞玉就明白了,姚夫人使喚了姚子邑幾次,中間綁腿的時候,葉月棋喊疼,姚夫人還訓了姚子邑,讓他下手輕一點。
如果她知道姚子邑是世子,她是無法在陳王妃面前,這么自然的訓子。
這是正常人的心理。
“不但如此,我還有一個更大膽的猜測。”葉文初將聞玉推去了縣衙,請了魯志杰他們在公房里說葉文初上午的發現。
她將所有都說了一遍,總結道:“這些感覺,是可以調查證實的。”
“但有一點我停留在猜測。就是,原先的世子是怎么死的。”葉文初問魯志杰,因為這里只有魯志杰是最清楚的。
就她和聞玉所知,陳王府沒有去云頂山求醫。
這讓她奇怪,世子生病,居然不求神醫。
尋常老百姓都會傾家蕩產風餐露宿地排隊去云頂山,王府居然沒有。
“前年下半年,世子先是說風寒,后來病情越發嚴重,請了不少大夫看,藥也吃了不少。”魯志杰道,“本來沒覺得什么,但熬過了春天,還沒入夏……五月十九還是二十九,薨逝了。”
“朝廷說派巡檢來的消息,什么時候傳過來的?”葉文初問沈翼。
“削藩雖沒有明著說,但消息肯定會傳到這里,平順十三年年中的時候,才是確切消息的。”
也就說,陳王世子是在得到消息以后的幾個月內突然生病,并在第二年薨逝的。
“你的意思,陳王世子非自然死亡?”沈翼問葉文初。
葉文初點頭:“我覺得完全有可能,因為太巧了。”
“這、這也太狠了吧,換別人的兒子,再殺了……這……”魯志杰說完,忽然想到什么,“這么說,姚仕英夫妻兩人,都不知道他們的親生兒子被人掉包,甚至于被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