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沈翼拍開乘風偷吃栗子的手,又忙給葉文初續了一杯。
乘風搓了搓手,從八角的兜里摸了幾粒,自己坐里面一邊聽隔壁墻角一邊吃栗子。
葉文初多喝了幾杯,沒醉,但心情很不錯,拒絕了沈翼送,她和八角以及馬玲,三個人一邊哼著曲子一邊溜達在街上。
大家看到她們都是會心笑著,也沒有人說多余的話。
沈翼回了縣衙后院,歸去正坐在桌前看著桔子發呆。
“你怎么又來了?還買了桔子?”乘風剝了一個,歸去擺手,“不是我,是魯小姐送來的。”
乘風哦了一聲。
“主子。”歸去跟著去房里回事,乘風數了數一共六個桔子,歸去說完就出來了,和乘風打了個招呼,就出門走了。
在院子里,他的袖子里滾出一個桔子來,他拿在手里盯著多看了兩眼,迅速離開了。
乘風將桔子送進書房,沈翼在吃栗子,乘風一臉奇怪:“哪里來的栗子?”
“和你有關系?”沈翼道,“出去,關上門!”
乘風乖乖出去,蹲門口吃桔子,一瓣進嘴,酸!
葉文初接著聞玉給她擰得熱帕子,擦了擦臉,笑著道:“我沒事,你大驚小怪的。”
“等會兒難受你不許叫喚。”聞玉戳了戳她的額頭,“鬧騰也不行!”
葉文初笑了起來:“我以前喝醉也沒鬧你啊,居然還嫌棄我。”
“師兄,師姐不會承認,”白通低聲道,“但我能作證,她喝醉的兩次,您最倒霉。”
因為只有聞玉不放心她,怕她吐了嗆著,怕踢了被子受寒,總之,她喝醉兩次他都是徹夜未眠。
葉文初瞪了白通一眼,白通夾著書,悄無聲息地回房去了。
“睡吧睡吧!”葉文初催著聞玉,“你不用擔心我,我有點暈,但遠沒有醉酒的程度。”
聞玉嘆氣。
葉文初洗漱睡去了,聞玉坐在客廳里看書,時不時停下來聽一聽隔壁她的呼吸聲,等她哼哼喊渴的時候,他將八角喊起來去給她倒水。
……
第二天中午,葉文初去衙門,胡莽幾個人都在等她來。
“四小姐,去楊老四家的人回來了,楊老四沒有回去。”胡莽道,“他家里人也正奇怪,說他自從去橋上做工,每個月的十一都會回家住一個晚上。”
“這次一個多月快兩個月沒有回去了。”
葉文初點頭,將她昨天查到的東西給大家看:“這是嘉通江船只記錄。”
“六月,九月,十月兩年五個月份的記錄。”因為今天才是十月初七,所以只有五個月份的記錄。
嘉通江上的船的類型很多,有漕船有客船還有樓船,還有一些短途游廊的畫舫,每年兩岸風光正盛的時候,畫舫就會日夜游逛在江面,很是熱鬧。
“因為有條件滿足,六個月的月初都從城北這一段路過,”葉文初道,“且多數是傍晚。如果要作案,我傾向于船停泊在那附近,所以查到了這幾艘。”
“一共十二艘,十艘漕船,兩艘客船,其他的時間都不滿足。”葉文初道,“這十艘漕船有四艘是葉氏的,余下的是各家漕運行的,因為有固定的貨運,所以每年每個月的時間都相同。”
“都是月初運貨,月底休息、修繕。”
“客船則簡單更多,這三個月一是游客較多,二則,這三個月的農忙略好些,船家和槳手時間更多些。”
有了這些范圍,再查就簡單很多。
就算最后不對也要繼續查,就像葉文初說的,眼下這是他們唯一想到的方向。
“分頭行動。”她道,“我和馬玲去查這兩艘畫舫,胡捕頭你們分別帶人去核查余下的十艘漕船。”
胡忙應是,和彭池以及海鞘各自帶著差役,去查十艘漕船。
“師父!”馬玲早上來就沒有好看到沈翼,“沈大人自從承認是巡檢后,他好忙啊。”
葉文初問道:“早上沒見到他嗎?”
馬玲搖頭。
“可能有事要辦。”她知道沈翼讓人去查陳王世子墓了,如果不順利,這兩日她要和他一起下墓室看個究竟。
兩人去了南城外。
“這艘楊記長樓,登錄的就是停在這里。”馬玲跑去江邊碼頭,碼頭邊停了十多艘畫舫,八角一眼看到了楊記,“在那邊,那個畫著大紅花的。”
船上有標記,還寫著楊記。
三個人上了楊記長樓號畫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