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通沒說話,推著聞玉在院子茂湖邊上溜達。
第二天,彭池自告奮勇說不信這個邪,一早跟著蘇二父子兩人出船了,當天晚上船沒有回來,葉文初擔心了一晚上,但第三天早上,彭池全須全尾地回來了。
“你終于回來了,我們真怕你被人父子兩人丟水里祭水神了。”海鞘笑著道,葉文初正在泡茶,聽著這話微微挑了挑眉頭。
“沒什么,大橋是有點問題,我懷疑他是不是有點龍陽癖好,也不好明說,就一直粘著人。”彭池接著茶給葉文初道謝,接著又道,“不過他們家的船,除了船艙底下有個隔間我沒進成,其他的地方我都看過。”
“那個隔間我覺得有古怪,但鎖了幾道鎖,我又不好砸開,得想個辦法進去才行。”彭池說完,問葉文初,“四小姐,要不要去砸開?”
葉文初道:“明天大橋開通典禮,水里和岸上有很多人,我們各自帶人,分散盯著,絕不能出事。”
“所有船都盯嗎?”海鞘問。
“重點以蘇家父子的船為主。”葉文初道,“彭池,明天姚子邑他們會在蘇家父子的船上,你繼續跟著上船。”
彭池應是。
第二天一早,醫館也放假一天,大家都早早去嘉通橋,想親眼見證盼了幾代人的大橋同行。
葉老太爺帶著葉家一家人,早早去了,陳王和陳王妃以及葉月棋也早早到了那邊。
從化的百姓,許多天不亮,就蹲在江邊了。
“你去橋上,我陪著王妃在岸邊,等會兒也借著王妃娘娘的光,做這第一批上橋的人。”姚夫人給姚子邑整理衣服,“你告訴打擊,這是在江上,大家都小心一點。”
“嗯。別落了水了,就掃興了。”陳王妃道。
姚子邑正要走,葉月棋走了幾步跟著他:“子邑,你們哪些人上船,怎么都沒有告訴我?”
“就幾位同窗,”姚子邑說完葉月棋低聲道,“我聽說最近縣衙在查男子失蹤案,似乎和這江面上一艘艘船有關系。”
“嗯,我知道,我走了。”
“你早點回來。”
姚子邑垂著眉眼點了點頭,往船上走的時候,就看到了葉文初,她今天換了捕快服,頭發高高束著做男子的裝扮,在人群里很扎眼,他頓時快走了幾步,上去施禮:“四小姐,您今兒當差嗎?”
“是啊,為了區分我特意穿了公服。”葉文初不但穿了公服,還配了刀,“你待會兒上的蘇家的船,船上我們安排了彭池,還有三位雜役,你有事找他們。”
姚子邑愣了愣:“他家船有問題嗎?”
葉文初和他細說了一些:“……純屬我們猜測,總之你注意安全。”
人多,葉文初覺得不會有事,但依舊不能放松。
要說控制蘇家父子,他們也沒有證據,不好操作。
“我會自己注意安全,你也是,多注意安全。”姚子邑還要說什么,忽然有人跟著他過來,他一愣看向身側,凝眉道,“你怎么來了?”
葉月棋站在他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文初:“你今天不是當值嗎?在這里閑聊?縣衙那么窮,連查到的貪污銀都私自充公了,你還白白拿薪俸,這和你一向高風亮節相悖啊。”
她說完,不等葉文初說話,姚子邑低聲道:“大家都有要做,你不要說無聊的話耽誤時間。走吧,王妃在等你!”
“子邑,我四妹妹都沒說什么,或許她認可我的話呢。”葉月棋揚眉,居高臨下的看著葉文初。
今時不同往日,她和葉文初已分了高下,她即將成為世子妃,將來她也一定是王妃,整個廣南東路的百姓,看見她都要給她磕頭。
她葉文初算什么?要嫁給一個小小的巡檢?還是聞玉那個大夫?
再怎么樣,也都比不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