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覺到他娘在偽裝沉靜,倒看不出葉文初什么心情。
“說了一個親事被人退了后,在家就有點不正常了,說是和兩個嫂嫂天天吵。”
“他家附近的人,說她因為退婚刺激得腦子不清楚。”
葉文初驚訝地道:“原來還有這事,那宣平侯府都沒有打聽過?”
對面,沈翼以拳抵唇壓抑笑,葉文初的表情也太可愛有趣了。浮現出一臉驚愕樣子,配合他娘說人壞話。
他不用聽,也曉得在說呂氏。
“你看看他們家,誰是做這事的人?”臨江王妃道。
葉文初點頭:“對,也對!”
“她那姑母,就她婆母,我見過一次看著倒算得體,但太精明了,很可能是有意將生病的侄女嫁給季穎之,好毀了他以后,搶了世子位。”
宣平侯夫人剛生了兒子。
葉文初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和臨江王妃聊了很久,八角和大和尚腿都蹲麻了,臨江王妃才上了轎子離開。
葉文初擦了擦汗,又覺得很可愛。
“原來瑾王的娘親,是這樣的。天真又活潑!”她背著手往順安康去,沈翼從小巷里等了一會兒才出來。
他們離開一刻鐘,宣平侯夫人就抱著兒子回來了。
她兒子細眼小嘴,和季穎之以及宣平侯都不大像。她一進門,她房里的婆子就和她說了上午的事。
“不用管,我們家的事外人干涉不了。”宣平侯夫人道,“穎之沒走?”
婆子應是。
宣平侯夫人低頭,摸了摸自己兒子的小臉,凝眉道:“去將呂巧喊來見我。”
關上門,她們姑侄說話。
“……事情我知道了,你不要鬼哭狼嚎地和我鬧,我不吃你這套。”
呂巧哭著說她不和離。
“你要不想和離,從今天開始就好好對他,不許打罵,房里給他收拾出來,干凈衣服、一日三餐伺候好。”
呂巧點頭。
“去吧。”她讓呂巧走,又叮囑她一句,“我給你的香囊,掛床頭沒有?”
呂巧說掛了,她又給她一個:“多掛一個,讓你腦子清楚點。”
呂巧拿著香囊走了。
“夫人,去侯爺那邊嗎?”婆子小心問道,宣平侯夫人道,“就說我祈福太累了,歇個午覺,下午去看他。”
婆子應是,又問道:“您午飯還用嗎?”
“不了,法華寺的齋菜還不錯,下次帶你去吃。”
宣平侯夫人讓婆子去燒熱水,她泡澡了澡,丫鬟取了她臟衣物出來洗,又發現少了一件,進去找了半天沒看見,出來問房里的管事婆子:“夫人的肚兜少了一件,不知是不是洗衣房弄丟了。”
“丟就丟了吧,那些人偷懶耍奸。”婆子擺手道。
……
葉文初回家去吃午飯,和葉月畫描繪了一通,圓智委屈地道:“下次,貧僧不想去了!”
“那女子身上有邪氣。”
葉月畫低聲道:“我覺得問題不是那女子,而是宣平侯夫人。”
“三小姐厲害啊,一語中的。”
葉月畫很得意。
葉文初吃過午飯,剛要休息,張子杰來了:“葉醫判,您有空嗎?”
“怎么?”
“法華寺的一個禪房失火了,里面燒死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