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信,但看你說話行事,并非是真正自信的人。”葉文初道,“你是自信,在這個案子里,你辦得足夠周全嗎?”
陸培抿唇,眼里是譏諷。
他沒有就此說話。
“看來是了,”葉文初將鞋子拿出來,“我拿著劉園的鑰匙去試,居然找到了他的房子。”
陸培沒有想到,葉文初會找到劉園的房子。
他驚了一下。
“在他的家,找到了一些證據,和你分享一下。”葉文初給他看手帕,“血跡,桌角發現的。”
“以及,屬于你的鞋子。”
這個轉折,對于陸培來說可以說很大,他眉頭緊蹙一字一頓地問道:“怎么證明,是我的鞋子!”
葉文初給他解釋了,為什么是他的鞋子!
陸培的臉色,沉下去。
葉文初不著急說話,她準備將主動權讓給陸培,聽聽他怎么反駁。
“所以,你因為這兩樣,找到我?斷定是我殺的劉園和徐念想?”陸培道,“你這兩個證據,只能證明鞋子是我的,卻不能說明,我和劉園認識,以及我和劉園的關系。”
陸培腦子轉得很快。
“劉園,可能是某一次和我妻子偷情,慌亂之間穿錯了我的鞋子。”陸培越說越冷靜,剛才臉上的慌張,一掃而盡,“至于桌腳的血,葉醫判要認為是案件的進展,那我恭喜你。”
“但這和我沒有關系。”
他說著,盯著葉文初,眼里有光自信堅定。
葉文初挑眉,笑了:“你反駁的很有力度。”
“不過,證據的存在,我就可以合理懷疑你,所以從現在開始,依律關押你!”
陸培臉色亂了一下,隨即道:“好!”說著,又補充道,“如果你打算搜查我的家,那我勸您不要搜得太亂,否則,那也是違律的。”
葉文初頷首:“多謝提醒哦。”
陸培沒有說話,手忽然搭在了自己的胳膊,猛然一擰,他左胳膊自肩膀處脫臼了,又猛擊了自己一圈,打在臉上。
下手很重,嘴角出血了。
“嚇我一跳,”葉文初看著陸培,“要借刀給你嗎?捅一刀栽贓效果更好。”
陸培疼得冷汗津津,他咬著牙但依舊冷笑著:“要用的時候,再和您借用。”說完,發出了求救聲,外面的人進來,錯愕地看看他,又看看葉文初。
“葉醫判,您也太著急了,一個直接證據都沒有,您怎么就動手了?”刁良玉護著陸培,關切地問他,“我給你尋大夫。”
葉文初拂開了刁良玉:“哪個大夫有我外科好?我來!”
她扶著陸培的胳膊,陸培驚愕地看她,臉上的沉著有了皸裂。
葉文初將他右邊也卸了:“我可不能白擔一個污名。”
陸培沒想到她這么狠,反向處理問題,他疼到差一點暈厥。
刁良玉也瞠目結舌。
葉文初對刁良玉道,“人交給你了,十二個時辰后我來放人,出了岔子我就找你!”
刁良玉喝道:“憑什么!”
“我官階高,讓你做什么就做,由不得你問。”葉文初指著陸培,“別急著接胳膊,以備你離開府衙的時候,向所有人展示我刑訊你!如果不夠,明早我再給你補一點。”
陸培喝道:“你太過分了。”
“我還有更過分的!”
一個兇手,自信成這樣。
她就不信這個邪。
陸培盯著葉文初的背影,眼底隱隱有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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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