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人做主。”
他能靠的,只有自己,他可以的。
“葉醫判,”龐勤春問葉文初,“您怎么說?如果不能舉證,證明他殺人,您確實違律關押他了。”
葉文初頷首,對龐勤春道:“這個案子,我們都走快點,宮中在午朝,兩刻鐘內我必須離開。”
龐勤春心頭抖了抖,他想問葉文初,莫不是為了姚先明的死。
但他不敢多問。
“陸培。”葉文初對他道,“首先,我肯定要告訴你,你肯定得死。現在就看看,你死的罪名是什么。”
陸培驚愕地看著她。
“不過現在是府衙公堂,我們就說案子。因為你的這個案子,牽扯了一堆事,最后成了雪崩,這也是你的榮幸了。”
陸培問葉文初:“葉醫判不是著急嗎?那不如直接點,你找到什么證據了?”
“沒找到,我們去墳山干什么?”她道,“你這語氣,不過是自信,我肯定找不到。確實,那天早上沒有人看到你埋尸。”
“我去挖的時候,也沒有立刻找到。”
陸培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所以,我找了外援。”
葉文初請了看守義莊的老人上來作證。
“……墳山上,雖說有不少別人埋的墳,但更多的是老朽埋的,這一塊有幾座墳,什么時候有的,老朽都一清二楚。”
“平日,沒什么要緊的,有人偷埋了什么,也不歸老朽管。”
“但那天圓智大師請老朽去找動過土的地方。”
“找到了幾處,這兩天慢慢挖開,找到了一個男子的尸體,埋在一個石頭的邊上,沒做標記,墳頭也沒有,要不是地上有動過的痕跡,還真不好找。”
陸培錯愕地看著守義莊的老人。
“但找到了。尸體就停在義莊里,大家隨時去看。”
陸培冷笑著,沒說話。
葉文初將找到所有證據都拿出來,一件一件擺在地上:“這雙鞋是你的,這塊帕子是劉園家擦拭的血跡,這件血衣,徐念香藏在廖氏柴房的頂板上。”
“這些證據不夠嗎?”
陸培搖了搖頭:“我要看尸體!”
“你不信我們找得到尸體?”葉文初對他道,“但可惜,我們真的找到了。我猜猜你的故事……”
她踱步,停下來看著陸培:“你進了戶糧房后,認識了張鵬舉。你清秀的容貌,引起了張鵬舉的興趣。”
“他很照顧你?你們成為了情人?”
她一說,大堂里外,驚呼聲不斷,大家都用奇妙的眼神看著陸培,有人道:“張鵬舉是斷袖,聽說他那方面不行。”
“別人斷袖,玩男人,他斷袖被男人玩!”
“真惡心。”
“陸培,他那么胖,油花花一身老板油,你怎么下得手?”
有人打趣,門口笑聲一片,完全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