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用自己的命去誣陷別人呢。
宮中,圣上哼著小曲子,在雕他最近一直在做的太極殿,張公公蹲在邊上,笑著道:“您今兒好高興啊。”
“還行,”圣上指著自己的半成品,“如何?”
張公公笑著恭維:“好看的很。”
圣上沒繼續,張公公陪了一會兒就開門出去了,蔡公公推門進來,笑著喂了圣上一口茶,道:“您今兒怎么這么高興?”
“你猜。”圣上道。
蔡公公掩面而笑,指了指皇廟的方向。
圣上指了指他:“賞!”
“謝賞。”圣上說完,蔡公公拍了腦袋,“奴婢見您高興,一時竟忘說了,葉醫判的順安康出事了。”
圣上不解,停下來看蔡公公。
“早上有個婦人……”他轉述了一遍,低聲道,“奴婢讓人去問了一句,說可能是郡主做的手腳。”
圣上蹙眉:“就因為令瑜拒婚?”
“估計是。人人都曉得她和瑾王爺的婚事,現在有了葉醫判,她咽不下這口氣吧。”蔡公公左右看看,“奴婢來說,是想提醒您,瑾王不耐煩說不定會殺了郡主。”
“您看,要不要讓王爺忍一忍?畢竟只有壞處沒什么好處。”
圣上知道,殺長寧郡主沒什么好處,但他也不能攔著沈翼:“算了,他做事比朕有成算。”
他正琢磨,張公公回來了,兩人就斷了話頭,張公公回道:“圣上,醫署將順安康的行醫牌摘了,停了葉醫判的行醫令。”
“這么嚴重?”
“是。說是被治死的婦人的母親,從城隍廟的二樓一躍而下,撞死了。”
圣上驚訝了一下:“葉醫判沒和醫署的人打起來?”
要打嗎?張公公搖頭:“沒聽說。”
“瑾王也沒有出頭?”
張公公搖頭:“圣上,醫署是按規章行事,確確實實死了兩個人,摘了醫牌很正常啊。就算王爺要活動,怎么也要等過了風頭。”
圣上還是奇怪,葉文初不反抗,就讓人占上風?
蔡公公問張公公:“醫署現在是不是太醫院的王院正監管?”
張公公頷首。
蔡公公就懂了,王院正和也是國公黨羽,這種順理成章賣個人情的時候,幾乎不用思慮后果,按規章辦事就行了。
“朕去看看葉醫判。”圣上丟了刨刀,擦手就要走,張公公道,“您現在去,這時間不合適啊。”
“朕就現在去。”圣上又對張公公到,“你別去了,朕帶蔡瑜去看看就行個。”
張公公看著圣上離開,又去了仁壽宮。
圣上到的時候,順安康門頭只掛著醫判二字,順安康和兩位坐診大夫的牌子都摘掉了。
順安康前面擠擠攘攘都是人,許多人在安慰葉文初,許多人在著急,問還能不能行醫,更多的是沒有接觸過他們的,都在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