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抱拳應是,說他知道:“回去以后我查一查!”
“好,好!那就交給令瑜了。”姚文山就知道不用試了,眼前這就是一只狼。
他說他查一查,可沒說怎么查,查了報告給誰,這敷衍的態度太明顯了。
像姚紀茹所言,連掩飾的心情都沒有了。
太后也很驚訝,起身喊了沈翼進房里,關上門后她問道:“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哀家看你是沒有分寸了。”
沈翼回道:“臣出色不出色,在您的眼中也沒有區別。”
這話的語氣就有一點賭氣的意思。
太后一愣,問他:“你不會為了不娶長寧,在這里和哀家作對吧?”
“皇祖母怎么想都可以。”沈翼說完,行禮就開門出來了,留了太后一個人在房間里氣糊涂了,蘇公公安慰了半天,道,“要奴婢說,王爺這是和您賭氣了,但話說回來,王爺要真是為了婚事賭氣,倒還簡單點。”
就是不想成親,在這里對抗唄。
“真是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兒子。”太后當然知道蘇公公的意思,但她還是生氣。
臨江王當年就是這樣的。
“多情種子,還真讓人感動。”太后忍著氣,出去吃飯,一頓飯氣氛也不好。
沈翼喝了半杯酒,中途起身去凈手,回來的路上,聽見一間房里有女人在哭,他掃了一眼,目不斜視地往前去,姚紀茹就出現在他面前。
沈翼揉了揉眉心。
“你知道哭得是誰嗎?”姚紀茹問他,“是林小姐,她只要張著嗓子喊一句非禮,你就完了。連身上都和你膈應。”
“那你請便吧。”沈翼繞開她,姚紀茹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令瑜哥哥!”
“我爹對你的態度你看不出來嗎?你再這樣執迷不悟,會后悔莫及的。”姚紀茹道,“你的前途,你好不容易拿到的權力,你都不想要了嗎?”
沈翼的視線朝側面掃了一眼,抽出了自己的衣袖,拂袖道:“我也警告你,你若再對她做什么不得體的事,我就不再和你客氣了。”
他便走了。
姚紀茹氣到跺腳。
沈翼回到殿內,姚文山也從側門進來,深看了他一眼,坐下來喝酒吃飯。
圣上打量著沈翼,等散席后,拉著他去御書房,問道:“你故意的?和朕說說。”
“圣上,您遣去的男子,為何還沒有出現?”沈翼剛才當然是故意的,真真假假的情緒,太后覺得他賭氣是為了婚事,姚文山雖會想得多,但多少會心存僥幸想再試試,他是不是真的只是為了婚事。
年輕人為婚事沖動,對于他來說雖也不假但肯定不真。
圣上哭笑不得:“近日在找機會,你別急。”
“過幾日送姚先明出殯的事,太后提的幾點,你覺得可有問題?”
“再隆重些。此事由您提出來最合適。”沈翼道,“先帝入皇陵,三班各一百二十八人抬棺,姚先陽是韓國公世子,怎么都應該有八十一人。”
三班,各二十八人,再傾朝文武送葬。
“朕讓禮部安排,把他抬到天上去!”圣上咬著后槽牙說話,讓沈翼陪著他再喝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