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嘴角抖了抖。
“爹,畫畫問咱們家那個別院,以后能不能給她,她打算修好,冬天您就可以過去泡溫泉。”
宣平侯嘖了一聲:“那破院子,修一下得兩千兩!”
“畫畫說她有錢,讓咱們不要管。”
宣平侯嗅了嗅鼻子,看著繡娘們魚貫出去,他乖巧地躺回床上去了,對給他蓋被子的兒子道:“你這是娶了個財神?”
“有點這意思。”季穎之微微得意。
“那她看上你什么了?”宣平侯打量兒子,季穎之也打量自己,“她說我白胖的有福氣。”
“可不是嘛,有福氣。”宣平侯道。
葉文初也是才知道,葉月畫大手筆的把人家父子都改造了,她哭笑不得:“你手伸得夠長啊!”
“樂在其中。”葉月畫揚眉道,“我、季世子甚至侯爺。”
葉文初忽然很佩服葉月畫,她在婚事上,想得很通透:“你從誰的身上獲取了什么刺激,讓你腦子變得如此清醒?”
“不關你的事,你快去醫署吧。”葉月畫走了。
葉文初也不問了,反正葉月畫應該不會欺負季穎之。
葉文初和聞玉去醫署,和京中太醫代表會面,大家進行了學術交流,本來對聞玉嗤之以鼻心有不服的人,和他聊過后,頓時沒意見了。
大家又熱情地討論他的腿疾,聞玉也很愿意聊。
葉文初看著這樣的聞玉,覺得很有意思,會心笑了半日,一位大夫和她道:“葉大夫是聞大夫的姐姐嗎?看您的笑,很欣慰吧,他這么出色。”
葉文初摸了摸臉,沒想到有一天她占到聞玉的便宜。
聞玉的臉都黑了。
月底,停了四十九日的姚先明,在滿朝文武的哭聲中,送上了姚氏的祖陵。
整個京城人都震驚了,有人嘆道:“想到了先帝去世的時候,也就這排場吧?”
“差不多。”有人譏諷道,“姚家這是離登頂就差一步了。”
“呵呵!”
“師父,為什么韓國公明知八十一抬不合祖制,卻偏要為之呢?”馬玲想不通,葉文初道,“因為他認為他兒子德、位都配。”
八角低聲道:“那他死的時候,不得和先帝一模一樣?”
“等他死了看看。”葉文初道,“送葬的人肯定更多。”
“王妃娘娘不是說幫咱們打聽長寧郡主的過往嗎?怎么還沒消息?!”馬玲道,“有一點著急。”
她們今天又看到姚紀茹了,看一次就想打一次。
“估計壞事沒少做,可證據沒有唄。她這身份,上茅房都是別人代勞,她哪可能留下什么痕跡。”八角道。
她說完,葉文初和馬玲都嫌棄地讓她滾。
葉文初打了哈欠,收拾東西準備提前去瑾王府針灸,臨江王的情況越來越好,現在坐的時間變長了不少,也穩當一點。
“師父,這么無聊不如查舊案吧?”馬玲道。
“行啊,你和八角去抱點卷宗回來,晚上我們篩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