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送荷包的時候送給君庭的。”劉徐氏道,“郡主什么都送,還送過民婦布料。”
劉賢居然真的收了禮物后,一點都沒有動,連金子都沒有拿出來花用。
葉文初對他的想象又修正了一些。
就連張秀竹都很驚訝。一個動心想要高攀的男人,怎么會只收禮物而不是使用呢?!
劉徐氏又拿了一個匣子出來,里面放的全部是信。
有的是郡主寫的,有的是張秀瑩寫的。
張秀瑩寫的信他用紅繩子捆起來了,郡主的信則堆在里面。
葉文初打開了一封,立刻被姚紀茹字里行間的愛意“打動了”。
一共十二封,每一封信的情意都很迫切。
“沒有劉賢是手札,隨記之類嗎?”葉文初劉徐氏。
劉徐氏搖頭:“什么是隨記,沒看到。”
“我覺得以他行事習慣,應該有這種東西。更何況,張秀瑩寫隨記很可能還是他教的。”葉文初道,“找一找。”
劉徐氏在房間里上下看,很堅定房里沒別的了:“都翻過了,書我也收拾過。”
葉文初不信。
“如果他怕有人來搜,從而藏起來了呢?”
劉徐氏愣了一下,正在這時,他的夫君劉俊安回來,看見家里這么多人,他很驚訝。
“君庭他爹。”劉徐氏將葉文初他們的目的說了一邊,劉俊安三兩步過來行禮,道,“您要我們做什么都行!”
“兩個好好的孩子,硬生生被人害死了。”
葉文初讓他幫忙想:“我懷疑他查過張秀瑩的死,您幫忙回憶,他可能將記事簿藏在哪里。”
“藏?他沒地方藏,家里都收拾過。”劉俊安站在院子里一點點想家里的每一個地方,忽然回過頭,看著墻角一個木制廢棄的狗籠子。
“在這里!”劉俊安從狗籠子里拖出來一個方方正正的布包,“大黃去年死的,這個籠子還是君庭收拾的,我們一直沒有動過。”
劉俊安將布包給葉文初。
葉文初打開來,里面果然是她想要找的隨記。
這個本子,前面是劉賢的一些生活隨記,大約是隔幾天寫上幾句話,也有備忘錄的功能,記錄了先生和新認識的好友的生辰以及口味愛好。
他還寫了他和張秀瑩訂婚的時候,他很高興:“青梅竹馬,一起白首到老!”
“我想和她成親,生三個孩子。我會努力讀書,給她掙得誥命。”
“我告訴秀瑩,以后做誥命夫人,如果不識字就會被其他夫人笑,于是秀瑩每天都很努力地識字,讀書!”
前半部分,真的是少年人的心思,能感受到他的愛情和心動。
忽然翻到某一頁,他第一次提到長寧郡主。寫到今日又見到了長寧郡主,郡主看他的眼神不太對,斗膽猜測,郡主莫不是對他有什么心思?可是姚三爺是知道他有未婚妻的。
又一張去游湖,郡主和他說喜歡他,他本來想拒絕,可等他去船后時,看到郡主讓貼身婢女,打剛才因送茶而打斷他們聊天的小廝,那小廝的臉都腫了。
他又怯懦地退回甲板,不敢拒絕。
葉文初和劉徐氏道:“他打聽了很多,關于姚家的勢力。”
“是的。他很害怕!我兒子我真的知道,他膽子小,好不容易考到舉人,他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行差踏錯拿不到春闈考試的名額。”
葉文初怔了怔,她看到了她想的看的東西。劉賢生病后去調查了,在張秀瑩死的那天夜里,在別院里發生了什么事。
他寫道:庭院里的花盆,原本有一株芍藥,可芍藥換了個位置,擺到最后面去。
念夏的右手上原本有一個翡翠鐲子,她一直很喜歡,但現在沒有了。
柴房的門鎖起來了,我想去看,可婆子不給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