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莫要胡說。”余三當然記得張秀瑩,但他也記得別的事。
“等辦完這事兒,我們去衙門聊聊。”葉文初對余三道。
余三沒說話,心頭在飛快思索著。
葉文初和張家人解釋了骨頭上的傷,就重新將死者下葬。
葉文初盯著余三,余三害怕她,目光閃爍。
“是刁良玉讓你這么做的嗎?”葉文初忽然遞話給他說,余三一愣,然后點了點頭,“對!他說這種溺水案不用詳查,所以,所以我就沒有認真查。”
“我就猜是這樣。”葉文初和余三一起往回走,邊走邊問他,“那你覺得刁良玉,為什么不讓你查?”
余三搖了搖頭,說他不知道。
葉文初回了城,城里許多人覺得好奇又新鮮,碰見她都會問開棺結果怎么樣。
葉文初都如實說。
“被人打?難道不是意外溺水?”問話的人,也不認識張秀瑩,就是想和葉文初探討案子而已。
和葉四小姐說話,很有意思。
“十之八九不是意外溺水。”葉文初說得很確認,“我找了一些線索,一定能查到,給張秀瑩伸冤。”
大家都夸葉文初人好,心善。
葉文初到了衙門,就讓伏成把刁良玉吊起來,并沒有去管余三。
“放開我,你們干什么!”刁良玉吼著,“葉醫判,你可是堂堂醫判,你犯的著一直盯著我一個小捕快?!”
“您都要做王妃的人,我高攀不了您,您就放過小人吧。”
“你高攀的人可多著呢!”葉文初冷笑:“平順十三年十月十五張坪村淹死一個小姑娘,是你和余三去的現場。”
刁良玉一愣。
“你們都沒有立案,定的是意外。可今天我開棺了,小姑娘的尸骨上有幾處骨折,她死前,分明被人毆打凌虐過,你和余三為什么沒有查出來?”
“我、我不記得了,你問余三啊。”刁良玉道,“他驗尸,他說怎么死的我就這么定。”
葉文初對他道:“余三說,是你教唆他不查不驗,還分了他錢。”
刁良玉的心停滯了一下才接著跳。
“廢、廢話,他胡說八道!”他根本沒有拿錢,就有人和他打了個招呼而已。
……
姚紀茹正在列宴請的名單,九月十五是她的生辰,她打算請幾位好友來家中玩。
“請葉文初的話,她肯定不會來吧?”念夏問道。
“我請,她不來也得來。”姚紀茹將葉文初的名字,寫在請柬,“她一個商戶女,能進我家的門,是她的福氣。”
念夏應是。
外面小廝喊回話,念夏將人喊進來,小廝急忙將知道的事回稟了。
“所以,外面傳開的,葉四今天開棺是開張秀瑩的棺?”姚紀茹完全沒有想到,“她想干什么?!”
小廝又道:“她在審刁良玉,她說明明是他殺,可刁良玉驗的是意外。”
姚紀茹猛然拍了桌子,看著請柬上葉文初三個字,猛撕碎了。
“膽大包天的東西!”姚紀茹沉聲道,“居然查到我頭上。”
“她莫不是覺得,她查到了就能治我的罪?”姚紀茹問念夏,念夏搖頭,“不可能的,郡主您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做。”
就是,她什么都沒有做!
“你繼續去盯著,”姚紀茹道,“看看她能玩出個什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