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那屆,是姚三爺幫他拿到了。劉賢爹也說,這里面有郡主的功勞。”馬玲繼續道,“但好像沒有考上。”
春闈是每年二月初九到二月十五,共三場結束,而劉賢是二月二十四出事的。
放榜前他就死了。
“想看看他考試考得如何,七步成詩肯定很厲害。”
“這可能不行,卷宗都是封閉的,方便過后查閱,除非是極好的文章,會流傳出來!”姚仕英給他們解說有關于春闈的細節,葉文初第一次這么細致的了解這件事。
“還真是復雜。”
姚仕英點頭:“這對眾多寒門學子來說,是唯一改變人生的途徑,不復雜力求公正,也太讓人寒心了。”
“也對。”葉文初靠在搖椅上,拿著半圈鐲子發呆,八角給她捏肩膀,催她,“您快開動腦筋想想,別聊春闈了。”
“和案子又沒有關系。”
“師父,您說長寧郡主知道了我們查這個案子了,她會不會惱羞成怒來找我們滅口?或者,找刁良玉滅口?滅口張家人?”馬玲道。
葉文初白了她一眼:“你會嗎?”
“不會。這太蠢了,又不是她親自殺人。要是我,我連張秀瑩都不會殺,犯不著啊,一個村里丫頭,根本不用放在眼里。”馬玲說完,葉文初忽然坐起來,她嚇一跳,“我說到重要的話了嗎?”
“我給了您厲害的提示?”
葉文初讓她閉嘴:“你們看,這個鐲子上斷的截面是不是過于平整了?”
“我看看。”聞玉拿去看,點頭道,“嗯,截面被磨平了。”
大家都不懂,八角道:“磨就磨了有什么內涵嗎?”
“去姚家別院!”葉文初道,“那個柴房,很可能會給我們線索。”
如果柴房沒有,她就把那口井抽干,看看井里有什么。
“到底為什么?”八角追著出去,聞玉喊田雨,“你去瑾王府喊乘風或者誰,跟著四小姐去。”
田雨趕緊去王府。
“聞大夫。”就在這時,門口來了一位男子,聞玉看見對方,笑著道,“徐太醫,您請坐。”
徐茂今年五十一,和蘇太醫一樣任副院正,和聞玉剛認識。
這邊,葉文初找了外援,把在外念經的圓智拉回來。
“你就在門口望風,如果兩個婆子回來,攔住他們。”葉文初道,“我在里面可能會待的久一點,你切記拖延,等看到我后,你再離開。”
“任務這么艱巨嗎?”圓智問道,“有沒有好處?”
葉文初道:“請你吃飯,我親自下廚!”
“阿彌陀佛,妥了!”圓智道。
葉文初剛爬墻進院,下面有人托她的腿,回頭就看到沈翼站在下面,她揚眉道:“你怎么有空來了?”
“聞大夫讓田雨去喊乘風,我也順道來了。”沈翼道,“后面有個小廝跟著,我讓人用車將他掀溝里去了。”
葉文初坐墻頭拉八角和馬玲。
“是長寧郡主的小廝,”葉文初和沈翼說她這兩天的收獲,“對于她來說事情不大,沒狗急跳墻。”
沈翼問她來這里找什么。
“不知道,去曾經可能關過張秀瑩的柴房看看。”
他們去了柴房,乘風也隨后了。
柴房里堆著柴和炭,乘風道:“兩年多,估計很難有什么。”
“把靠墻的柴全部移開。”
大家將柴全部移開,葉文初和眾人道:“找墻上被人寫的字。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