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臨江王妃推著臨江王出去,臨江王低聲道,“你們在門口等我一下,我和母后說一句話。”
臨江王妃應了,喊沈翼和葉文初出去。
沈翼看了他爹一眼。
過了一會兒,臨江王自己滾著輪椅出來,他不能坐太久,就由著臨江王妃推著回王府去了。
臨江王妃問道:“你和太后娘娘說了什么,怎么你看著不太高興?”
“有一些事解惑了一下,不提也罷。”臨江王拍了拍她的手,“都過去了。你給你娘家寫信了嗎?”
臨江王妃搖頭:“我現在沒空,我和葉二太太葉三小姐約了,來家里做飯,今晚我們要慶祝。”
“知道了,知道了。”
臨江王夫妻兩個人回家去,葉文初陪著沈翼去找聞玉,聞玉在藥房里,看到沈翼驚訝道:“王爺沒有戴帽子嗎?”
“半道丟了,便沒再尋。”
“先泡藥吧,不然手要廢了。”葉文初道。
聞玉頷首,讓藥童尋了藥,煮上給沈翼泡手,葉文初和他一起坐在邊上。
葉文初碾著藥粉,聞玉問道:“王爺此番出征,是從魚嘴嶺出關,綁的真奴人打進來的嗎?”
葉文初還不知道,驚訝了一下:“還可以這樣?!”
“嗯。他們的目的是殺我,我若跟著真奴人進城,反而安全一些,更出其不意。”沈翼道,“暫時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聞玉拿了紗布過來,鋪著,等葉文初將藥碾好,給沈翼裹著。
“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聞玉也是這兩日在仁壽宮里,閑了無事翻看疆域圖,才找到這個路線和方法,“但也是九死一生,我看青駝山的懸崖,魚嘴嶺的關口都不容易。”
沈翼頷首,確實不容易:“對比硬碰還是更安全一些。”
“辛苦你們了,我人多即便不贏也可逃,倒是你們,如若失敗后果不堪設想。”沈翼覺得,在宮內行事,比外面危險大多了。
尤其是困姚文山在仁壽宮。
外面就是盧庭的內衛,只要被盧庭發現,所有人都活不成。
“高岡是你安排進的?”葉文初壓低了聲音,沈翼頷首,沒解釋。
葉文初之所以聲音小,因為她發現高岡沒有和沈翼交流。
“那是不是還有一位叫景行?”聞玉神色淡淡地問道。
“還真有。”沈翼道,“在姚府做管事。”
聞玉將葉文初的藥搶來,親自給沈翼上藥,葉文初莫名其妙:“這名字有什么說法嗎?”
沈翼失笑,聞玉沒說話。
葉文初嘀咕道:“怎么著,這是欺負我沒文化?”
“在、在做什么?”太子從門外進來,拘謹地看著他們。
“殿下來了,快坐。”
葉文初給太子讓座,親自煮茶,太子坐下來看著沈翼泡在藥桶里的手,問道:“您受傷了嗎?”
沈翼他看了一眼:“騎馬太久,風割的。”
太子看著他手,臉色怔了怔,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辛苦了。”
沈翼看著他,太子臉頰微紅,低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晚上去王府吃飯啊。”葉文初道,“難得一次,往后不請你。就當我們的慶功宴,如何?”
太子停下來,點了點頭:“知、知道了。”
他正要走,忽然聽到身后沈翼道:“你做得很好,也辛苦了。”
太子頓了頓,小跑著走了,出去后遇見皇后身邊的嬤嬤,請他過去。
太子沒停,去了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