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下肢末端血液流通相對慢,遲清苼才想到這個不是辦法的辦法,降低損壞率。
“這個手法,人人都會嗎?”白通很疑惑,聞玉否認,“遲清苼之所以是遲清苼,是因為他會很多人不會的。”
如果青巖能隨便解,逼到腿上止損,那青巖的毒也不會聲名在外。
“所以呢?”葉文初盯著沈翼,想到了什么,“所以你到從化的時候,就想上我們云頂山,還幾次三番試探遲清苼的墓在哪里,就是因為,你和我師父認識?”
“或者說,老王爺的毒也是我師父解的?”葉文初想起來,沈翼曾和她說過,師父蹭給他父親看病,但她和八角都不信,覺得沈翼撒謊。
因為師父說他十八年都沒有離開過從化。
沈翼丟了個栗子在爐子的鐵網上,淡淡地道:“事情比你們想的更復雜一些。”
師兄妹三個人都看著他。
“其實我也不確認,因為不確認所以才想去云頂山。”沈翼道,“我懷疑我父親和你們師父認識,并且,他曾來過我家,幫他解毒。”
“我不太記得,那時候太小了,似乎看過他的背影,我甚至懷疑他在我睡夢中和我說過話,因為他的容貌,在我的腦海中有具體的樣子。”
“瘦高,膚白,容貌清俊有一些仙風道骨。”
白通道:“對對,師父就是這樣,他說寧愿死也不能讓衣服臟頭發亂!”
“你問過老王爺嗎?”葉文初道。
沈翼點了點頭:“但他說沒有。”
因為父母的否認,所以沈翼才會更不確認。
可他查到遲清苼的時候,遲清苼就已經死了,而且,葉文初告訴他,遲清苼十八年沒有離開過從化……矛盾和難以解釋的時間點和人物關系,讓他對記憶并不自信。
葉文初推了推聞玉:“你說你知道的。”
聞玉記得也不多:“我記憶中,師父一開始是帶著我去了不少地方,有沒有來京城,我不記得。”
葉文初起來走了兩步,停下來道:“我有個很大膽的想法。”
三個人都看著他。
“去問老王爺。”葉文初道。
三個人都笑了起來,白通白了她一眼:“您是不是被大和尚傳染了?”
沈翼道:“那你去問。你問他舍不得瞞著你,我問他不會說的。”
葉文初首當其沖,去找臨江王。
“遲清苼?”臨江王搖了搖頭,又去看臨江王妃,她也搖頭,“不知道,不認識這個人。”
沈翼咳嗽了一聲,提醒兩個人。
“我們既然來問,當然是因為有一些根據的。”
葉文初將她畫的遲清苼素描給臨江王夫妻看。
兩人的表情很微妙。
“那我去外面打聽看看,找袁大人。”葉文初道,“他在京城很多年了。您和宣平侯爺關系不錯,您認識的人,他肯定也認識。”
“嗯。”沈翼補充,“當年出事,侯爺照顧了很久。”
葉文初起身要走,臨江王被兩個人逼的沒法子,呵斥道:“胡鬧!”
葉文初給沈翼擠了擠眼睛。
“我說。”臨江王敗下陣,揉了揉眉心,招了,“我認識,我中毒發作從高臺墜落后的第二個月,他到京城給我治病的。”
沈翼道:“我見過嗎?”
“你睡著了,他抱過你。”臨江王妃道,“他就留了兩天就離開了。”
臨江王瞪了一眼臨江王妃。
“抱我?”沈翼立刻抓住了臨江王妃話中的問題,“宣平侯待我如己出,他也不曾抱過我。”
臨江王妃想補救,但葉文初和沈翼道:“這很好解釋,我師父對你有深厚的情感。”
“對一個陌生的小孩,能有什么情感?”白通苦惱,聞玉接著話分析,“通常這種,都是和血緣有關。”
臨江王揉了揉眉心,他說不過這幾個孩子,根本不是對手。
年輕人腦子就是好使。
“你們可以一起去做刑名了!算了,反正他也不在了,說就說吧。”臨江王妃讓臨江王說,“就他們這樣的,你不說他們也會查,搞不好事情弄的更復雜,還耽誤事。”
臨江王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