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酒不吃吃罰酒!”乘風喝道。
大家往后退,縮著手都不敢鬧了。
“這個村的風氣不行。”仰止和葉文初道。
葉文初也覺得。
急鑼之下,還在田里的人,也都裹著兩腳泥往村里跑,根本沒用一刻鐘,整個村里的男女老幼都集齊了。
乘風當著所有人的面,拋起一塊木頭,半空劈成兩截,然后叉腰站在葉文初后面,瞪眼掃著每個人。
葉文初哭笑不得,但也沒有阻止他虛張聲勢。
她不再解釋,看過一批人后,就請走了幾乎全部的人,留下來身高、年紀可能合適的男子。
葉文初讓他們報了姓名,找到了馬田氏提到的兩位她懷疑的男人。春花爹雙建立和村中另外一戶外姓,名叫喬路的男子。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三個人的外形,和馬懷明提到的都符合,但葉文初和三個人聊過后,讓他們走了。
也沒別的說法,就是單純的直覺,暫時排除在外,將人力精力放在另外兩個人身上,如果錯了就再回頭。
“大人,您這是什么意思,重查案子為什么問我們?”雙建立發現葉文初針對她,“您要說這個,那我告訴您,三年前二丫被人害死的時候,我在城里做事。”
“那幾天我都不在村里。而且,什么都不提,二丫是我的侄女是小輩,我殺她干什么?”
葉文初道:“我例行調查,你如果什么都沒有做,查到最后也一定是清白的,”
“那幾天你不在村里,那你在哪里?有證據或證人嗎?”
她一問,雙建濤出聲道:“我能證明。”
他低聲道:“那幾天我們東家修補屋頂,我在村里找了幾個人去,一共修了四天。”
“住在那邊嗎?”
“不住。都是早上去晚上回來。”雙建濤道,“東家那邊不好住。二丫出事后,我也是家里人把我喊回來的。”
雙建立很自信,回頭找和他去的另外兩個人,那兩個人也上來作證。
三年前的事他們對時間是模糊的,但雙建濤一提,他們就想起來了。
“原來如此。”葉文初點了點頭,雙建立道,“那我是不是清白了?”
葉文初頷首。
雙建立很得意,罵罵咧咧地說宋福田害人。
村里其他人也跟著附和,說雙建立怎么可能害自己侄女。
“難道是我?”喬路很慌,“我、我沒殺她,我和她不認識,犯不著。”
“再說,那天我在家睡覺,根本就沒有出門。”
他爹娘站出來,給他證明,說喬路每天中午都在家休息,雷打不動。
“就算是三年前也是一樣的。”喬路爹大聲道。
喬路在村里的朋友也向葉文初解釋,說喬路懶死了,中午的時候都在家里睡覺。
葉文初覺得有意思:“二丫被發現的時候沒到中午,辰時過而已。還有,二丫不是發現時剛死,她被發現時,已經死了有一會兒了。”
縣衙的仵作雖然水平不行,但尸格上是有估算死亡時間的,大約距發現時,是一到兩個時辰。
有人喊道:“往前推時間,那更不可能是我們大家,誰都忙得很的。這就是找事嘛,明明兇手已經定了。”
“就是,村里誰都不可能殺二丫,就是宋福田最后可能。”
人后,村長吩咐一個小輩:“去縣衙問問你雙源叔,這案子到底咋弄,天天這么折騰我們,誰能吃得消。”
“知道了,我這就去。”
葉文初讓所有人都走了,又叮囑乘風去盯唯一有疑點的喬路。
她是決定換個思路,往下查。
“師父,這一個村的人都不配合,這案子太難查了。”馬玲太討厭這個村里的人了。
在她看來,這些村民非但不淳樸,還很刁鉆惡毒。
“葉大人,還要我們做什么嗎?”雙建濤問葉文初,她說不用,便往草垛那邊去。
“董捕頭,你說兇手為什么將尸體放在那里?”葉文初道。
棄尸草垛,非常奇怪,那個位置雖有點偏,但視野很開闊,兇手運送尸體的時候,很容易被人看到。
而且,周圍還有更隱蔽的地方,比如不遠處的池塘……
為什么是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