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初閉眼聽著,倒是知道了,為什么圓智的“業務”很多,是因為他聲音很好聽,靜心聽的時候,如置身無垠草原,心曠神寧。
屋外,有捕快路過,小聲問道:“宋福田死了嗎?怎么那和尚還念經了?”
“死了最好。”另一位面無表情地道,“不然咱們都要罰錢。”
如果宋福田的案子被證實為冤枉,他們捕快不至于坐牢,但都要罰薪俸的,如果宋福田死了,死無對證,這案子也就結了。
“煩死了,DL寺什么時候這么認真了。估計就是針對咱們的。”
“是不是咱們大人得罪了DL寺?”
“很有可能。崇德書院要來TY開分院,咱們大人做了那么多事,人家都沒有來,最后去了XZ。”
“不知道誰在后面搗鬼。”
今天竇陵去XZ,就是去見崇德書院新來的負責人。
木魚不知什么時候停了,轉眼功夫,天就亮了。
竇陵后半夜才睡著,一連做了幾個夢,夢里面他一直在被葉文初追著跑。
“跑了一夜,那小丫頭可真兇。”竇陵打了哈欠,穿戴整齊去升堂。
進到衙堂時,他愣了一下,因為葉文初已經在里面了,正喝著茶,聽到他的腳步聲抬眼掃了他一下,繼續喝茶。
“早啊,竇大人。”葉文初道,竇陵回禮,“聽說昨晚葉大人沒回去,一夜都在守著殺人兇手?”
葉文初將茶盅放桌子上,撫了撫袖子,含笑道:“我這么辛苦,竇大人應該感謝我。如果宋福田昨天死了,竇大人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他沒死,是竇大人你的運氣。”
竇陵的嘴不服氣地動了動,沒敢真的吵架。
“升堂吧。”竇陵讓人打開門,雙蘭村的的人都到了,開門以后,大家依次進來,衙堂里一時間到顯得很熱鬧。
就是熱,沒穿堂風,大家一會兒就熱得滿頭是汗。
“這一審,是京城的來的葉醫重審,本官也只是做個聆聽而已。”竇陵含笑道,“葉醫判開始吧。”
馬玲恨不得把鞋丟竇陵嘴臉上,什么東西,一個七品官在她師父面前充大頭,就是DL寺公堂,舒大人都不敢這種態度說話。
圣上封的有官印,那就是官,你就是氣死不服也沒用。
等案件了結,她走前一定整竇陵。
葉文初查看了雙蘭村里她昨天邀請過的人,確定都到齊了。
“那我就開始敘述這個案子。”葉文初拿出縣衙當時查辦案件時的卷宗,“當時查的時候,證據就很單薄,沒找到兇器,沒有目擊證人,就連殺人動機,也是宋福田在被追問后,自己招供的。”
“當時,卷宗送去DL寺,舒大人立刻就存疑,懷疑是縣衙用了刑訊,逼兇手認罪,于是他將此案留中待審。”
“中間DL寺來過人,但并未查到有價值的東西。直到今年舒大人將卷宗拿給我,請我幫忙核查此案,巧了,我看到這個案子時,和他的感覺是一樣的,案件的證據力度太弱了,兇手年紀又小,但凡多看一些,就一定會心生疑惑。”
葉文初停在竇陵的桌案前,和所有人道:“所以我來到了這里,為我自己解惑。”
竇陵抬了抬手:“葉大人,本官并不覺得這個案子的證據力度弱。有目擊證人,有兇手承認的供詞,甚至兇器也有。”
“至于殺人動機,村中的人,都能證明宋福田此人偷雞摸狗不務正業,他見色起意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