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癱了,”雙大丫低聲道,“年初大雪把房子壓塌了,他爹被砸死了,他的腿壓斷了。我、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了,以后也不能再生。”
雙大丫摸了摸雙超的頭:“本來沒什么,但,但小的時候虧著身子,胎留不住了。”
說著就不再說話了。
“大人,”過了很久,她問葉文初,“我爹會殺頭嗎?”
葉文初頷首:“如果他不意外死亡,就必定會斬首。”
“我娘呢?”
“她是叢犯,但現有孕,應該會從輕發落。”葉文初道。
雙大丫應是,推了妹妹一把:“給大人磕頭。”
雙三丫還是懵懂的,沒有人教過她是非以及普通父女的界限,但好在她愿意聽姐姐的話,跪著給葉文初磕頭了。
葉文初沒攔她磕頭,等她起來,道:“以后好好聽姐姐話。”
雙三丫點頭。
葉文初又捏了捏雙超的臉:“以后對……對姐姐好哦。”
雙超點頭,八角上來抱他,一碰他就嘶了一口冷氣,八角將他衣服掀開,身上青紫交加沒一塊光鮮的皮膚。
八角眼睛一紅,將自己裝著零嘴的布包都給他。
雙超笑著拿去給姐姐,雙三丫說不要,將包套在他身上背著。
“走吧!”葉文初也遞給雙超一個小荷包,“提著。”
雙超說謝謝,姐弟兩人背著小包袱,跟著大姐漸行漸遠。
“小姐。”八角擔憂地道,“大丫能養好妹妹和弟弟嗎?”
“能的。”雙大丫說她男人癱了,這表示她的家已經完全在她掌控中了。
他們從雙蘭村離開的時候,村民們站在村口看著,喬路背著大大的包袱,跟在還有面喊:“葉大人,我們也搬家了。”
“搬去哪里?”
“搬回老家去。”喬路爹道,“當年我來這里落戶,我因為和我哥分家打了一家,我負氣出來的。現在想想,屬于我的東西我還是要回家拿回來,不能叫別人白拿走了,還以為我怕他。”
“悠著點,一家子兄弟別鬧到官衙弄官司。”葉文初沖著一家三口揮著手。
“有的人壞,是明明白白的壞,像喬路便是,他不遮不掩倒也是另外一種坦蕩。”仰止哭笑不得。
馬玲道:“人沒本事的時候,還是要癩一些,不說欺別人,至少讓別人不敢欺你。”
八角深以為然,乘風點頭道:“我也覺得,人不能要臉。”
“阿彌陀佛。”圓智道,“貧僧也覺得。”
他們回了客棧休息,晚上馬懷明燒了幾鍋肉,帶著宋福田去牢中感謝他的獄友們。
一時,這個案子轟動了整個縣城。
葉文初早上吃過早飯,正預備收拾好衣物去XZ找姚子邑,沈翼快馬停在了客棧外。
“不是要半個月嗎?”葉文初迎了出去,擔心地問他,“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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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案子寫完了,把我自己寫emo了,也不想回復留言,也不想說話,還是要陽光積極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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