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瘋了嗎?”葉文初都驚訝了,她知道皇后對聞玉的感情不一樣,但她沒有想到,皇后的行為會這么出格。
……她吃醋的樣子,葉文初還以為她是聞玉的未婚妻。
喜歡聞玉的小姑娘多了去了,也沒有哪個像她這樣。
聞玉請她嘗了一下他做的藥丸:“味道正嗎?”
“你曬的時間不夠。今天太陽好,再曬一個就行了。”葉文初咂摸了唇齒,聞玉也嘗了嘗,“我剛才嘗覺得不對,你一說提醒我了。”
他將藥給葉文初,讓她放太陽底下。
“你是不是本來打算拿出來曬,可皇后來了,你就自己給自己找事做,開始碾藥?”葉文初一邊做事一邊問他。
聞玉不置可否。
“她和你說什么?”葉文初問聞玉,聞玉擦著手,淡淡的,“說我離宮的三天里,宮里發生的事。”
并沒有三天,嚴格來說只是兩天。
“早上王妃娘娘還說,皇后會不會被控制了!”葉文初道,“我看確實是!”
被情愛所困。
一當今皇后,年過四旬,第一個兒子如果沒有夭折和聞玉差不多年紀……
“你別進宮了,如果有人拿這件事大做文章,你可說不清。”葉文初發愁。
她打水給聞玉和自己洗手,兩個人都靠在椅子上嘆氣。
聞玉給她打著扇子,笑她:“你嘆氣也太可笑了。”
“我愁你啊,就像老母親愁兒子。她想干什么呢!”
聞玉這個人,看著是脾氣好,其實他是冷漠,他對不關心的人,都是春風化雨時刻溫柔。
反正不在乎,你是死是活是高興還是悲傷,都不能牽動他的情緒。
所以,她知道皇后無論是什么態度,在聞玉的眼中都沒有任何分別,也不會成為他的困擾。
她愁的是,皇后會不會做過激的事傷害他。
“胡說八道,什么老母親愁兒子?往后我不進宮就行了。”聞玉道,“她若再來一次,我就只能先和廖代波出門進草藥,順道周邊走走。”
葉文初覺得可行。
“咱們現在就是掛在橫梁上的靶子,不能晃,引人注意。”
聞玉笑了起來:“你這是什么說法,吊著脖子掛著的?”
“這樣吊。”葉文初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聞玉笑靠在椅子上,“初初,你說師父在哪里?”
“我感覺,師父就在京城。”葉文初低聲問他,“你覺得師父目的是什么?”
聞玉側過臉看著她,語氣無奈:“我的解藥!”
葉文初也覺得,但她的線索是不連貫的,所以只能猜測并不能推測。
皇后的轎子從玄武二街穿過去,到玄武一街上,和另外一頂官轎擦肩而過。官轎晃悠著進了小巷,在一個院門口停下來。
“大人。”幕僚打開簾子,張超然從轎子里出來,他家買菜的婆子正從內巷里,一邊走路一邊指著空墻罵,“滾你娘的狗東西,我家老爺兩袖清風,你他娘的才狗屁倒灶!”
“我呸,咒你活不過明天早上。”
張超然停下來看著婆子:“罵什么呢?”
張超然為人幽默,脾氣也好,他家的下人都是敬他不怕他,婆子立刻上來告狀:“老爺,剛才有個小雜……有個年輕人,說、說您當年做知府的時候,貪了三萬兩。還說您因為審案不清,讓一位婦人喊冤碰墻血濺當場。”
“他說,讓您十日內去揚州,在婦人墳前守三個月,否則后果自負。”
張超然本來邊走邊聽,聞言停下來看著婆子。婆子以為他家老爺也生氣了:“您說,這是不是狗屁話,奴婢只是罵,奴婢還想動手打死他。”
“說這話的人呢?”張超然問她,婆子眼力好,頓時不亂說了,指了指外面,“說、說完就走了。”
張超然看了一眼常隨。
常隨去追,婆子也趕緊去追,過一刻鐘兩個人回來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