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兇頓時點頭,也不避諱地面臟污,就此原地盤坐下來,并很快進入了冥思狀態。
羅文卻是心中微嘆,戒兇明明應該是一個武僧,現在卻是完全在往文僧的方向在發展,但既然這是他自己的意愿,那也就隨他吧。
“我有門徒六名,依次是無面、鄭劍、明熊、洪武、宋三和戒兇,其中無面只有燕雀之心,鄭劍只想往理科發展,戒兇則是在往文科發展。剩下的三人中,洪武要顧家業,其實也算不上是隨身門徒,也只有明熊和宋三在往武行發展。但宋三在水陸法會結束之后,就是離開之時。到頭來,我的隨身門徒之中,竟然只有明熊一人可堪一用……”
思考片刻,羅文便目光微轉,看向普善大師。
而今演武大會已經進行到中段,不少修士都是已經脫離武場,那武場之中便只剩下少數的低階修士和大量的高階修士!
所謂低階與高階都是相對而言,在如今的武場之中,法境和丹境算是低階,命劫和靈劫算是高階。
羅文的三個門徒毫無疑問都是低階。
除了他們三之外,在武場中還有著一些低階修士都可算是天才橫溢之輩,其中羅文較為熟悉的,便是那儒劍書生和水韻子了!
儒劍書生一手“天狐變”縱橫捭闔,就是和初入命劫的修士都有著一戰之力,因而他暫時還不想放棄這么一個難得的磨練機會,這才沒有早些退出。
但水韻子的還未退出就讓人有些意外了!
羅文和這水韻子也還算有過不少次數的交集,他基本上認為水韻子是一個對打打殺殺沒什么興趣的正牌儒門修士,然而……
普善大師此刻就是在觀察這水韻子!
之所以如此,卻是因為水韻子正在與濟坡和尚比斗!
兩人原本只是恰巧在武場中相遇,然后水韻子便是隨口說道:“不知師兄是否有空能指點一二?”
接下來,她原是準備繼續說——既然師兄沒有空閑,那么你我就就此別過。
然而濟坡和尚的語速是何其之快?
他根本就沒有等水韻子將后文說出,便是直接應了下來,于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比斗就開始了。
更莫名其妙的是,水韻子在比斗中竟然并未落入下風!
雖然這之中肯定有著濟坡和尚在放水的原因,但水韻子可僅僅是個剛剛凝成人丹的修士,而濟坡和尚卻是早已度過命劫,兩者修為相差甚大,原本應該是“大人打小孩”的戲劇,現在卻完全改了畫風!
而儒劍書生也是非常不巧的路過這里,之后便呆愣在原地,傻傻地看著水韻子和濟坡和尚打得有來有回,心里有一萬個槽吐不出來。
羅文通過普善大師身前的鏡子觀察了一會兒,也是不禁說道:“這水韻子原來是個這么有天賦的修士么?”
普善大師也是萬分不解:“我對青云宗的小輩還算有些了解,這水韻子的修煉資質在同輩中算是上乘,但也不過是儒劍之流,遠沒有能到與濟坡相提并論的程度,她絕不可能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提升到這種程度,其中一定有古怪!”
羅文卻道:“或許只是有了些奇遇吧?比如掉下懸崖后卻得到了上古大能的傳承?比如因為特殊原因而激發了本身隱藏的遠古血脈天賦?又比如突然得到了一枚寄宿著遠古大能魂靈的戒指?”
普善大師不禁嘴角抽搐:“這些,僅僅是有些奇遇嗎?”
羅文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些奇遇,不是隨處可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