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劍鋒就要劈開面具,一旁的商云牧心中已經越來越好奇,這些眼前的人究竟是什么來歷,平日里看見的羌族很少戴著面具,而且還是銀制的面具,非常的奢華。但是那一劍并沒有擊中小頭目,頭目只是一個隨意的側身動作,就讓長劍順著麻布長衫滑了過去。許褚這柄劍是玄器中的中等品,玄氣附著在劍鋒上,強勁的靈氣割破了神秘男人的長衫,小頭目麻布衣衫里的甲胄也漏了出來。
商云牧見到男人麻布衣服里藏著的甲胄,臉色大變,已經越發覺得不對勁了,記憶中的羌族從來是輕衣附身,從不穿甲胄……
小頭目順勢低頭看著衣衫上整齊的切口和里面露出的鎧甲,發出了意味深長的笑聲,趁著許褚停頓的一刻,雙指夾住了他的巨刃,手指一轉,頃刻間就捏碎了劍身。巨刃碎成了兩截,小頭目奪過了劍鋒那一截,扔在了許褚面前。
就是這簡單的手法讓商云牧不覺后退了一小步,他此刻才真正明白到眼前這只隊伍明顯不是一般的西羌隊伍,竟然連許褚這樣的九境玄師都過不了一招。
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后,仔細打量小頭目后面更隨的戴著銀面具的人,每個人身上都激蕩著強勁的玄力,分明就是一隊至少在十二境以上的修行者。
“說話呀,男人就要敢作敢當。告訴我,你們究竟什么來歷!”許褚大吼。
無人響應,河西大漠上除了他的聲音在回蕩,就只有漫天的風沙了。
就當許褚向小頭目緩緩走去,想獲取關于眼前的人更多的信息的時候,河西大漠的深處,突然傳來幾聲歇斯底里的獸鳴,那聲音厚重而響亮,震蕩得整個走廊上所有神秘人們身下的戰馬都陷入了焦慮。
地面劇烈地搖晃著,天上連綿的黑云變得更加低了,向下壓來一樣。
小頭目抬頭看著天空,在場的只有他沒有一絲的焦慮和慌張,他笑瞇瞇地對著身后的人馬說道:“看來該回家了,主人叫我們回去了。”
他說完后,看了一眼商云牧,露出一股留戀,但是還是轉身朝著地上受傷的老馬走去。一伸手,一陣綠色的霧氣從他手中流出,霧氣彌漫在那匹被震傷的老馬身上,它身上的傷口奇跡般的在快速修復著。
許褚半跪在大漠上,看著自己那支離破碎的巨刃。
小頭目沒有立刻回答,治好了馬傷后,跳上馬背才溫柔地說道:“奉勸你一句,西羌人可不是好惹的,羌族里藏著一個大巫師,他能賜福羌人,讓所有被賜福的人免疫玄技造成的傷害。你們不過是略懂修行皮毛,不要再往前走去送了性命。”
“你們是誰?為何來到這里?”商云牧問。
小頭目一拍馬背,往深處走去,“等你足夠強了,就去找一個叫窮惡山的地方,你要的答案在那里。”
這時一條白色的蟒蛇不知從哪里鉆出來,纏住了商云牧的雙腳,朝著他的右腿咬了一口,他整個人的意識就變得昏沉沉了,只隱約聽見大漠深處傳來之前小頭目的聲音:“小子,當是送給你的見面禮,你現在已經種了骨心蟒的毒,快去西涼的大荒宗找華佗給你解毒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