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宗主知道今天的事,我們恐怕都會難逃重責吧。”
“王師兄到底和這個人有什么仇,要這樣羞辱他。”
遠遠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外門弟子們輕聲議論著,但沒有一人敢上來阻止王二寶的行為。
“你……”商云牧似乎猜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面如死灰,在兩個時代里,他從沒有受過這樣的羞辱。他很想起身,可是連抬手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剛剛那幾腳實在力道太大了,王二寶作為進入荒宗外門的大弟子,自然是有兩三下的。
王二寶解開褲襠后,哼著小調,果然對著商云牧的臉上就是一泡尿……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二寶猖狂地笑著,笑得像個惡魔一樣,肥光滿面的臉上露著褶子。
如此被蹂躪尊嚴!如此被踐踏在腳下!
商云牧閉上了眼睛,強忍著沒有叫喚出來,騷臭的尿味飄滿他的四周,他怒火攻心,額頭上汗如雨下,體內寒毒游走,體外大汗淋漓,一時間處在了一種冰火兩重天的狀態。
現在的他真相咬舌自盡,可是王二寶卻拿老爹性命要挾!他無奈一笑,來這里是他的選擇,今日下場不過是命運對他再一次地嘲弄罷了,從小他就無父無母,是草藥鋪的徐老爹收養了他,給他吃,給他住,并給了他名字。云牧,寓意像天邊的云一樣自由,離當時戰火紛爭的天下越遠越好,至于他的姓是撿到時身上掛著一個金色的牌子,上面工整地刻著一個“商”字。
商姓在西涼屬于少見的姓氏,在江南一帶較為多見,徐老爹曾經想帶著商云牧去建業城那邊尋親,據說那的一方太守商俊生有兩子,大兒子商遜,小兒子商塵風。可是商塵風在剛出生那年就被仇家抱走,從此毫無音訊。老爹一度以為遠遙就是陸俊被抱走的兒子,但是書信交涉后,卻得知商塵風早已被尋回。
至此,關于遠遙的身世,徹底就再沒了線索,西涼民風淳樸,雖然整個郡都知道他不是徐老爹的兒子,但依舊待他如族人,一來二去,商云牧就從未想起過尋找親生父母,而徐老爹日益年邁,更是有心無力,最終兩人相伴在一起十分快樂。
看著商云牧毫不反抗,王二寶得意了一陣,便覺得無趣了,他尿完后拉上褲襠走回了山門前的人堆里。
“好家伙,還真能忍啊!鄉野里的野小子就是不一樣呀,耐打!今天我非要打得你求饒不可。”王二寶不是什么有善心的人,見到已經如此被羞辱的商云牧,任然毫無同情心,反而變本加厲地發出放肆地笑容。
而這時商云牧卻幽幽說道,“來吧。”
王二寶身后的一眾藍衫少年眉眼間露出異色,分明是敬佩之意,但是轉瞬間就煙消云散,害怕眼前的胖師兄會突然又朝誰的臉上甩來一個巴掌。而一切地原因就要歸結于一天前,商云牧第一天來這個宗門拜謁的時候,所有的弟子都對這個臃腫的藍衫少年卑躬屈膝,唯有他徑直走過,目光交接時,也是請請冷冷的一眼。正是這一眼,兩人竟然結了仇,用王二寶的話來說就是“我打你,就是不喜歡你的眼神!”
面對商云牧如湖水一般的平靜,王二寶對他擺了擺手,眨眨眼,似乎心里又生出了什么壞念頭,“你知道什么叫修行嗎?今天本大爺讓你開開眼,讓你看看什么是修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