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白仿佛在看著一場鬧劇,堅毅的臉龐上綻放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對比魔宗的弟子,看到眼前這些懦弱不堪的荒宗外門弟子,他感到好笑,沒想到大魏帝國里盛名外傳的荒宗里盡是一些貪生怕死之輩。
這就是所謂的魏國眾人向往的修行之地?廢材!
在風雪嶺不可知之地里的魔宗,雖然弟子可能比不上荒宗弟子那么多,但是也有幾千人,都是流浪天涯的亡命之徒,有殺過人的,有從戰場叛逃的士兵,是孟三白給了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他們重生,所以魔宗的人將孟三白奉若神明,魔宗不相信湮神,只相信孟三白,天不生孟三白,魔宗萬古如長夜,他是漆黑的風雪嶺的眼睛,沒有這只眼睛,風雪嶺魔宗之地永遠就會陷入黑暗。
孟三白開口道:“怎么樣,四位長老考慮的如何了?我可沒有那么多時間浪費在這,就算你們不說,我殺光了你們之后,找他個幾個月,總能找到窮惡山地牢的鑰匙。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空氣的溫度在急劇地降低著,紫氣屏障內的孟三白干咳了一聲,幽花釋放后,他身體變得脆弱了不少,雖然身體還保持著正常的溫度,但是不知道為何臟器內隱隱發寒。飛雪落在他的發絲和臉頰上,襯托那張刻著黑色印記的臉龐更加成熟和英俊了。
“看來這幽花以后我還是少用微妙,不然可真禁不起折騰,一次反噬得比一次厲害。”孟三白自語著說,心想若是等會四個長老非要動手,那他也只能再次使用幽花了,就算反噬再厲害,也要找到打開窮惡山的鑰匙,不然下一次來西涼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就在荒宗弟子們處在人人自身難保的恐懼時,他們的后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從臺階跌落的聲音,“撲通——撲通——”
所有人都順著聲音尋去,距離屏障后方七米處的臺階上一個身上遍體鱗傷的少年正捂著胸口,坐在地上。
“你們好,我叫商云牧。”少年摸著腦袋說道,一身殘敗的衣服和鮮紅的血跡,看得眾人如同見到一個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商云牧其實是順著宗門那個奴仆的指引來到這里的,剛想跨入海權閣前面長廊的大門,一只手放在了木門上,沒想到手滑,直接推開門扉,摔在了階梯上,然后滾了下來。從一米高的臺階上摔下,他本就已經傷痕累累的身體就更加火辣辣的了,如同被炙烤著,見到所有人又都將目光聚向自己,就更加難受了。
“你是何人?”孟三白似乎也被商云牧吸引到了,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語氣竟然沒有了之前對付各大長老時的不屑,反而是水一般的溫柔,因為他感到了少年身上散發著的邪氣。作為魔宗巔峰的修行者,他當然知道這樣的邪氣絕非一般之物,光是能通過鎮魂門站在這里出現,就已經不凡了。孟三白是隱藏了身上的魔氣,強行將魔族功法壓制,才通過了鎮魂門,而商云牧身上明明邪氣未散,這是如何過了鎮魂門的呢……
“我剛剛說過了,我叫商云牧。我是來找華宗主治我的腿傷的。”商云牧看著海權閣上那個看起來很和藹的男人對自己沒有任何敵意,心生出好感。
但商云牧看了眼男人四周圍住的長老們,心里大概有了些猜測,男人和他一樣是闖入荒宗的不速之客,而且引起了不少的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