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咫,并沒有如謝佑推斷那般去往石坪村,而是去了嚴恒那邊。
好吧,最初的時候,謝咫的確是準備去去找他錦兒姐訴委屈的,但在臨到城門時,他又改變了主意。
他的委屈,他的錦兒姐上輩子就知道了。
那么,這輩子還是不拿這些糟心事去煩錦兒姐,倒不如去自家先生那里訴訴委屈,求一點安慰。這輩子的岳父大人可是沒少為難自己,這輩子可是要換換角色。
備考恩科的嚴恒,著實是很用功。
這京城中的事情,他可是沒有這么快知道訊息。
等謝咫過來,委屈巴拉地把事情講了一遍,嚴恒立刻慈父心爆棚,恨不能立刻去為這受委屈的學生討一個公道。
“先生,您千萬別沖動!”
“弟子只是心里委屈,跟你說一下,好多了!”
“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弟子的父母!”
“先生專心溫書便是,弟子能處理好的。”
“弟子告退!”
謝咫很快從嚴恒的住所告辭離開,他怕自己再待下去就要露餡了。
原本吧,他的確是有些心里憋屈,畢竟徹底證實了他并非長公主和謝玄親生,他成了一個身世待定的小可憐。
但是,看著曾經刁難自己的岳父大人對自己關懷備至的樣子,謝咫就很有喜感。
悲催的是,這份喜悅沒人可以分享。
“我是不是太壞了啊?”
從嚴恒住所離開,謝咫不禁開始反思。
雖然上輩子,嚴恒這位岳父大人沒少折騰他,但這輩子,岳父大人可是成了他先生。
可,就是想笑怎么辦?
謝咫使勁兒掐了自己大腿兩下,才算是忍住了笑意。
不能笑!
打死都不能笑!
現在的自己,應該是悲哀的、傷心的。
“哦,對了,自己該去宮里找皇帝舅舅訴一下委屈才是!”
“不對,不能去!”
受傷的小獸,應該獨自找個地兒舔舐傷口。
謝咫這可是第二輩子,知道如何才能讓他皇帝舅舅對他更多的關照。
說起來,自己不是長公主的兒子,泰升帝自然也就不再是他的皇帝舅舅。只是,守著這樣的一尊大佛,除非是長公主自己點明真相,否則,他是絕對不會舍了這么大一座靠山。
“公子!”
“王爺!”
就在謝咫琢磨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謝佑終于找了來。
“佑叔,你這速度太慢了吧?”
謝咫無語地望向謝佑。
“公子,小的進宮見駕了!”
謝佑湊到近前,麻溜兒地將他在宮里干的事情講了一遍。
“公子,這事兒,我辦的漂亮不?”
“漂亮!”
謝咫沒想到自家佑叔這腦袋瓜子轉得如此之快,但必須承認的是,經過謝佑這么一番操作,他以后再去石坪村,就不用再遮遮掩掩,也不用找各種的借口。
這事兒,還真的得謝謝他佑叔。
“王爺,還有個事情,對您來講,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也可能是好消息!”
謝佑就把這么一會兒的時間里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聽聞長公主被奪了長公主的封號,駙馬謝玄被奪了駙馬的爵位,謝佑縱然是活了一輩子,也是被臺上跌這一番操作給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