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侯的反應,讓所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云雪,不是云雪,那么,她會是誰?
又是誰在背后操縱這一切?
“爹,我是雪兒,我是雪兒啊!”
云雪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陛下,臣愿以身家性命作保,她不是雪兒!”
青云侯無視云雪的哀告,轉身面向泰升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很直接地表明自己的態度。
“嚴恒,此事,你怎么看?”
泰升帝沒有立刻回應青云侯,而是望向嚴恒,畢竟嚴恒是此案的受害人。
“陛下,臣以為青云侯所言頗有道理。”
嚴恒躬身回應,“若此女真的是青云侯之女,那她便是我的侄女,而微臣這一輩子,行得正坐得直,雖然不敢說自己赤誠君子,但也絕對不曾虧欠任何人!”
“你放屁!”
就在嚴恒的話說完的剎那,跪在地上的云雪忽然就一聲怒喝。
“嚴恒,你敢說你這輩子不曾虧欠任何人?”
“我敢!”
“好,那我問你,你家長輩做主,為你納妾的女子,你也敢說,你不曾虧欠?”
“為何不敢?”
嚴恒昂首挺胸,“我嚴恒這一生,只認我家娘子一人。至于納妾,從不曾有過如此心思。”
“長輩做主讓我納妾,我已經直言拒絕,此事,家鄉那邊,人盡皆知。”
“那陳家姑娘,我見都不曾見。”
“難道就因為我拒絕納她為妾,就是虧欠了她?”
“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嚴恒聽到云雪的一番質問,卻是差點點氣炸。
當然,生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嚴恒大與青云侯有了同樣的認知,眼前的人,絕對不是青云侯的嫡長女。
因為但凡是大戶人家的嫡女,都對這納妾之事深惡痛絕。可眼前之人,竟是為了他不曾納妾之事,對他發出質問。
“那你可知道,因為你的拒絕,那陳家姑娘落得何等下場?”
云雪依舊是憤慨地望著嚴恒。
嚴恒嘆了口氣,道:“我與那陳家姑娘素不相識,她如何,與我有什么關系?”
“自然是有關系!”
“若是你同意納她為妾,她就不會被她爹送給那個惡魔,她就不會死。”
“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
“我很不能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云雪憤怒咆哮。
而隨著她的怒吼咆哮,不管是泰升帝,還是青云侯都是愣住了。
“來人,立刻去欽天監,請監正前來鎮魘!”
泰升帝回過神來,立刻讓內侍去喊人。
眼前的云雪,果然不是云雪,而是被那個被嚴恒拒納為妾的陳姓女子。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這種事情,在典籍的記載中,也曾出現過。
而欽天監,自有秘法可鎮壓。
很快,剛接任欽天監沒多久的楚修言就出現在了昊天殿。
“楚修言,青云侯長女被邪魅所擾,你速速施法!”
泰升帝沒有多言,只是讓楚修言趕緊施法。
楚修言當即從隨身的箱子里取出了符紙、朱砂,開始書寫符文。
沒多會兒,九張符紙全都用朱砂寫滿了稀奇古怪的符文,然后,隨著楚修言的手,九張符紙全都飛了起來,在云雪頭頂上方化作了一道圓環。
朱紅色的光芒倏然綻放,符紙上的符文仿佛活過來一般,向著云雪的身上落去。
“啊……”